陈洪边用奉头擦着眼泪,一边叫嚣六“可孙淡内心中却对这个大孩子毫不在意,自家学问士林自有公论,也不由陈洪说了算。他也犯不着同陈洪认真。
再说,任何让陈洪心服,用什么让陈洪心服也是见仁见智。陈洪是黄锦的干儿子,和他孙淡是对立阵营,无论怎么样,人家都会拿他当敌人看。
也不理睬陈洪,孙淡微笑着问众人:“各位同学,开始上课了。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当人老师。新娘子上轿头一回,难免有些紧张。
大家都小声地笑起来,方才屋中悲伤的气氛一扫而空。
以前来能到内书堂做学长的最起码是翰林院的学士,宫中选教习大多选择那种老成持重的道德君子。学长们进了课堂也是不芶言笑,严肃得好象学生们借了他的谷子换的是糠。像孙淡这种和蔼之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所有的学生对孙淡都是心生好感。
其实,这咋。世时代的教育理念还是很落后的,讲究的是严师出高徒。为师者固然道貌岸然,做学生的也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根本谈不是什么启式教育。
等大家心情放松,笑声也停了下来。孙淡才问:“哪位同学告诉我。你们现在学到什么地方了?”
“老师。”一个学生站起来想回话。
孙淡微笑着摆摆头:“你且坐下。以后老师抽问,你们要先举手,我点到你们的名字才站起来回答问题。”
“是”那咋。学生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坐了下去。又是一片笑声。
孙淡见大家都放松下来,心情也是极好。不过,这一片轻笑中还是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陈洪轻哼一声:“举止轻佻,为人虚浮没个正形,凭什么做我们的老师?”
孙淡:“哪个同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话音网落,还没等大家举手。陈洪已经抢先一步摸到一个正在伏案酣睡的学生身边,抓着那学生的右手就举了起来。
孙淡现自从自己进书屋,那个学生就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这么闹的地方他又是如冉梦见周公的?
那个学生被陈洪弄醒,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站起来:“什么事呀?”
他大概是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脸上全是印痕,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眼角也全是眼屎。
看到他如此狼狈,三十多个孩子又大声轰笑起来。
孙淡身边那个教习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陈洪你在干什么,还有你吕芳,你是猪呀,成天只知道睡!都给我坐下,老师没点名。你们站起来做什么?”
孙淡听这个教习叫那个月睡醒过来的孩子昌芳,心中一动,指了指他:“原来你就是吕芳啊,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回答什么?”吕芳还是一脸的迷糊。
陈洪拍了拍他的脑袋:“还睡,你这头猪。这是我们内书堂新来的学长,他问你我们学到什么地方了?”
“啊,原来是学长大人。”吕芳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老师好,我是吕芳,久闻学长大名,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想不到吕芳这么有福气拜在您的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吕芳一定不辜负先生期望,好好学习,这才不至于堕了先生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