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夫人更是感激。
孙淡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迟疑着问:“按说这灵堂也设置了好几天了,怎么不见有人来吊唁,还有,你们怎么被抄家抄得像水冲过一样?孙佳,你不是还有些体己钱吗,怎么不拿出来买点吃的
孙佳愤恨地说:“府中被抄之后。我们身上还藏了些细软,按说也能活下去。可那黄锦带着东厂的人又抄了一次,将我们身上的钱票刮了个精光,说是他在北衙的时候被你骗了不少钱去,如今要在孙家头上找回来。
刘夫人也说:“至于没人来吊唁也可以理解,人走茶凉。鹤年他们在位的时候或许还有一分人情。可如今他们出了事。杨辅深怪贺年科场舞弊,坏了杨门的声誉。百官们知道辅大人的心意,也都不敢过来。”
说到这里,孙家人都低头垂泪。表情是又羞又愤。
孙淡哼了一声:“这些官僚们还都是伪君子,不过,夫人你们也不要伤心,鹤年公和松年公的已经停灵多日,找个吉日入土为安吧。这咋。面子,我们孙家迟早是会找回来的。”
他心中犹豫是不是该写几个帖子去请几个客人过来,想了想,又觉得没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以他孙淡的面子倒不难请动几个朝廷大员过来捧场,可是这么有意义吗?
正在这个时候,一斤,家人兴冲冲地跑进来:“淡老爷,淡老爷,有贵客到。”
孙淡还没说话,汀兰呵斥一声:“你慌张介,什么劲,平日里也是缺乏管教,谁来了?”
家人忙回道:“回如夫人的话。顺天府尹骆大人求见,说是来吊唁鹤年公。
众人都吃了一惊,顺天府是京城政务和治安的最高长官,正四品。可直接上殿面君。而且,顺天府还有承接全国各地诉状的资格,相当于一个小刑部。
顺天府管的是北京的治安与政务,同时也联着六部以及内阁。也就是说,如果坐在顺天府尹位子上的那个官员愿意,他就有能力通过皇帝,影响、更改、甚至全面推翻众多衙门的决议。凭着一个职位的力量,能够同时插手众多中央部门的事务,而且还不算越权。
顺天府是如此重要,身为顺天府长官的略大人也是当朝炙手可热的权贵,寻常人请都请不到,如今却跑过来吊唁孙鹤年。以孙鹤年生前的面子,可请不动这样一尊神。
因此,听到骖大人亲自过来。大家都知道人家看的是孙淡的面子。
于是,孙家人看孙淡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敬畏。这还不算完,还没等孙淡出门迎接,又有家人来报:“淡老爷,翰林院学士杨慎前来吊唁鹤年公。”
接着又有一人来报:“淡老爷,吏部尚书乔大人前来吊唁
“淡老爷,北衙陆炳大人前来吊唁鹤年公
大殿众人都面面相觑,心中震撼。这几个人都是本朝重量级的实权人物,代表着不同的政治势力,这几个人同时过来。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几人并不单单的吊唁孙小家这两个死者,而是为孙淡而来。
不过,这情形也让孙家人都扬眉吐气了一阵。一想起前几日的凄凉零落门可罗雀,如今全突然来了这么多吊唔的客人,大家都觉得很是欣慰。
人活一张脸,并几天孙家办丧事的时候也曾出去很多帖子,可孙鹤年孙松年以前的那些同僚同年同窗们好象生怕粘了孙家的晦气。这么多天过去了,硬是没一咋。人登门。
这一把,孙家总算将失去的面子挣回来了。
孙淡吩咐:“大开中门,随我去迎接众位大人。”
出了庙门,孙淡就吃了一惊。外面好多人,车马轿子已经将一条街挤得水泄不通。杨慎、乔宇和顺天府尹骆大人已经等在那里。
孙淡忙拱手:“孙淡见过众位大人。”
“不用多礼乔宇同孙淡关了大半个月,关系非常密切,“我等今日前来,一来是吊唁孙鹤年,二来今天是榜的日子,我们准备在这里等孙小淡你的好消息。”
孙淡心中知道这并不是这几人来这里的原因,估计他们还有其他的话要说,道:“各个大人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