芶得宽不甘心,急问:“那昨天东厂的人怎么去找你?我也是听汪进勇说的。”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汪进勇的手停在半空。
这一下,不但汪、芶二人留了心,连陆炳也将日光落到孙淡身上,听得仔细。
孙淡心中微一踌躇,他若直接将毕云抬出来,固然能减少很多麻烦。可毕云却不是东厂的人,若说出他的名字,只怕自己去见正德皇帝的事情就要暴露了。如此一来。一旦正德知道是自己泄露了消息只怕自己以后别想再见这个皇帝不说,还有许多惹不愕躲不了的麻烦。
可是,眼前这两个家伙实在讨厌。该如何打掉他们呢?
孙淡心中大苦,一咬牙,只得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说:“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为国子监上怎么的,连东厂也插手进来。找学生进去问话。芶大人、汪将军,你们也是知道的,孙淡网进国子监没两天,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问了我几句,见问不出什么。就把我给放了。”
“就这么把你给放了?”听孙淡说同东厂没有任何关系,汪、芶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芶得宽面色一沉:“孙淡,你又说胡话了。东厂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你出来。老实说吧,你是不是使了钱?”说完,得意扬扬地指了指椅子上那个包金子的包袱。
孙淡只得无奈地打开包裹,说:“正是。小生答应给他们一百两金子。番子们这才放学生出来了。这不,这是我网准备好的买命钱。”
孙淡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汪进勇:“汪将军,你手停在空中做什么,倒酒啊。”
汪进勇的手正伸到半空,闻言,手缩了回去,将酒壶重重地杵在桌子上。恨恨道:“倒酒?倒个**。你怕东厂,难道就不怕我们北衙?”
“那个,,自然是怕了。”孙淡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逗着他:“汪将军,实在是东厂胃口太大。晚生不得不先应付他们。要不这样。我手头还有二十两银子,就给你了。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去你妈的,我们走!”汪进勇愤怒地站起来,大步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好,你等着。”
“孙淡,这几天你别到处乱跑。记得准时到国子监点卯。”芶得宽也冷笑着跟着走了。
“这两个小人!”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陆炳一笑,对孙淡说:“走了也好,你我弟兄正好安静地吃个饭。不过,孙大哥,你可不说老实话了。芶、汪二人是笨蛋。没见过大场面。他们那里知道要想打通东厂的关键,你这区区百两黄金可不放在他们眼里。如果那样,也未免太小看东厂了。”
孙淡也不说话,只不停伸出筷子,自顾着吃菜。
刚才汪进勇和芶得宽二人翻脸如此之快,早在孙淡预料之中。任何年代,都有这样的小人,孙淡现在有皇帝的手书在身,自然不怕他们二人。
“不过。你若真缺钱,开口就走了,兄弟我虽然不富,几千两还是能够拿出来的。”陆炳说。
孙淡闻言停下筷子,笑道:“陆兄弟还真是大方,不愧是湖北陆家的。实话跟你说吧,这些金子我是找人借的。去借的时候,债主说,借钱不行,合股做生意可以。两相对比,陆兄弟还真是豪爽。”一想起孙佳。孙淡忍不住笑起来。
“做生意?”陆炳一呆,道:“说起经商,兄弟我还有些心得。我陆家的生意遍及天下,兄弟从小在帐房里长大,目儒耳染,倒也有些心得。”他一拍手。“对了,我听人说。孙大哥所写的那本《西游记》是孙,家由你经手?”
“对。”
“想不到你我弟兄也是同道。”陆炳更是热情,拉着椅子靠在孙淡身边:“闲着无事,干脆我们交流一下。你说,现在什么生意最赚钱?若真有好的点子,干脆我们合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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