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哟,原来是孙淡孙年史青年的名字有此怪,心“心父母当初为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取的是万年长青的寓意。不过,怕就怕他将来七老八十了,还被人唤着青年兄。
人如其名,史青年为人处事极尽张扬之为能事。
一见到孙淡,这家伙就激动得不能自执,只差一步就纳头拜下去了,他一把推开孙岳,兴奋地冲到孙淡面前,抓住孙淡的手就不住摇晃:“久仰孙兄大名字,你的那五言绝句真是绝了。微微风簇浪,散做满湖星,妙,大妙!”
孙淡被他恭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将手从他的魔掌中挣脱出来,谦虚地说:“游戏之作,当不得真,我辈读德文章才是正途。”
“妙,孙年兄高论,于我心有戚戚焉!”史青年击节感叹:“你还真是说到点子上去了,我等读书人,任你才高八斗,任你腹有锦绣,终归还是要靠时文考取功名。如今这个时世,就算换那李太白过来,不会八股文章,也不过是一个老童生。兄弟我先前进考场的时候还有些心慌,不过,在里面坐了一气,心静下来了,自然笔端自有神助。不过,学政大人取士的规矩和标准不好琢磨。即便你的文章再好,不合学政口味,一样被刷下来。兄弟我也是心头忐忑,想过来请教一下。”
孙淡听他夹七夹八说了这一大通,又急着回家,心中遍有些不耐烦,可表面上还装住一副谦虚的模样:“不敢,还请史年兄指点。”
“好,我就将今日所做的那篇考题《日知其所》背诵一遍,还想问问孙年兄,以兄弟这篇文章,是否能高中本科秀才。”说完话,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手一挥,一个奴仆便抬过来一张凳子。
史青年站到凳子上,扯直了嗓子,开始背诵起自己所做的文章。这一背诵不要紧,在小广场上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喊:“快去看哟。孙家小才子在背文章了!”
这下动静更大,挤过来的人更多,冲得一众孙家学童东摇西晃,眼看着就要被挤散了。
孙岳先前被史青年无视,然后又被粗鲁地推了一下,心中大为恼怒,见他又在背文章。心中更是不屑,哼了一声六“酸丁,腐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淡也只配结交这种人物。”
“岳哥,岳哥,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回家去吧。”孙桂头上的帽子都被挤掉了,奋力冲过来,讨好地对孙岳说。
“好,回家去吧。”孙岳看到这种情形。心中也是害怕,忙带着一众学童,在家丁的保护想,仓皇地上了马车,也没去叫孙淡和孙浩。
“好,好文章!”一片喝荐声。
“孙小才子做得好文章啊!”
“错了,错了,刚才我听人说这人是史家的史青年。”
“鸟,我看得真真的,这人就是孙淡孙小才子。”
“好!”又是一阵叫喊。
其实,围观的人并没有听懂史青年背的究竟是什么,只下意识地随着旁人一通乱叫。
孙淡见场面已经失控,忙对孙浩说:“浩哥儿,快护住孙佳,咱们走。”这个史青年倒有些本事,记性也好,竟然将网作的那篇文章背了下来。不过,这家伙好象脑筋有些毛病,咱就不陪他疯了。
“好。”孙浩点点头,忙和孙佳招呼了一声,同几个,簇拥着孙淡就往外冲。
背后,史青年网背诵完那篇文章,团团一拱手,叫道:“献丑,献丑”喂,孙年兄,你怎么走了。你觉得兄弟这篇文章能中吗?”
“能中,自然是能中的。”孙淡连忙高声叫道:“年兄写得不错呀!”
“客气,客气。”史青年欢喜得一张脸都笑烂了。
“孙小才子好文章啊!”有不明真相的听众在叫。
“不是,不是,我不是孙淡。”史青年这才醒过神来,连连摆手,指着孙淡的背影说:“那为才是孙小才子。”
“草,你不是孙才子怎么不早说,闹腾个什么劲?”
史青年吃众人一通呵斥,面红耳赤:“我不这不是在请教孙年兄吗?”
“快追,孙小才子要走了。”
一声呼啸,众人都跟了上来。
孙淡等人面色大边,走得更快,总算在众人追上之前钻进了一条巷,把他们给摆脱了。
“还忘记问你这回考得如何,能中吗?”孙佳忙问。
孙淡:“这个问题其实你没问对,你应该问我能不能考个案。”
孙佳掩嘴笑了起来,斜斜地看了孙淡一眼,“真没见过人有狂成你这样。”
这一眼斜视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孙淡看得心中一荡,突然想:这小女生好象长大了,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古代的女孩子成熟得都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