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淡也管不了那许多,坐在马桶上,一用力。
这下畅快了。
孙淡解完手,便叫枝娘端来一盆冷水,强提起力气要去洗。可他现在的状态如何动弹得了,不要说动手了,连下蹲的力气也没有。
枝娘虽然羞得要死,可也无奈地扶着光着双腿的丈夫,让他坐到水中。
被冷水一激,孙淡有些清醒过来,手上也有了力气,这才觉得尴尬。忙站起身来,水淋淋地倒到床上去。
看到孙淡身上全是水,枝娘一咬牙,拿起毛巾给孙淡擦了几把。
枝娘什么时候见过男人的那个物件,突然吃惊地叫了一声,失声哭了起来:“孙郎,要不要叫郎中过来看看?”
孙淡大奇:“叫郎中过来干什么?”
“都摔肿了。”枝娘还在流泪。
“傻女人。”孙淡一把将枝娘抱在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枝娘身体一颤,伸手堵住耳朵:“脏死了,我不要听。”
孙淡哈哈一笑:“傻女人,睡吧,我快要累死了。为了你的安全,为了我的身体,为夫今天要来个坐怀不乱。”他眼睛一闭,再次睡着了。
枝娘被他抱在怀里,只感觉一阵满足,幸福得快要飞起来。
一夜无话,虽然什么也没做,可天明的时候二一醒来,却感觉一种难言的温情充溢心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至此,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心节才算是消弭无形。
待吃过早饭,孙淡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廪生,自得了功名之后还没去领过廪米。他现在才名在外,回乡之后若不去拜见一下张知县,拜见一下县学的同道也不合适。再说,张知县当初点了自己县试头名,也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师。
出了家门,孙淡问冯镇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他还有些担心,担心冯镇偷听到自己同枝娘之间的谈话,这种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是难防。若让他偷听了自己同枝娘之间的私房话,须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冯镇说他睡得不错,大概是坐船累了,一倒下就睡死过去,天明的时候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
冯镇说,院子是小了些,等到了北京,淡老爷还是买一间大点的院子,也方便居住。不但如此,还得请一个丫鬟服侍夫人。
听冯镇这么一说,孙淡有些意动。可转念一想,北京的房价即便在明朝也是贵得咬手,据他所知,一间宽旷一点的四合院也需上千两银子,也就是后世一百万块的模样。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北京四合院动辄好几千万那么离谱,却也不是孙淡现在可以承受的。
看到孙淡面上的表情,冯镇说:“淡老爷志向高远,估计未来几十年也不可能回邹平老家,不如将老家产业都卖了,也方便在京城居住。”
“我穷得很,哪里有什么产业可卖?”孙淡心中突然一震,暗道:我家以前不是有一间店铺被万屠夫骗去了吗,如今我正要用钱,是时候问他讨要回来了。恩,等下见了张知县,探探他的口风,这事由官府出面处理最好。
老泰山,孙淡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