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澄这才想起,自己对孙淡火也没来头。孙淡此人还年轻,不知道大礼仪究竟意味着什么。皇权和相权之争夺本就不足为人道,这种事情,普通官吏要浸淫官场十多年,才能体会出来。自己弄了一辈子道德,这种权术上的东西,还真不能在晚辈面前明说。
哎,或许是我想错了。
这个孙静远还真是单纯了些,不知道官场的凶险。不过,如此纯人,不正是国家所需要的吗
想到这里,毛澄的心情平静下去,无奈地摆摆头:赵鉴赵大人是你的恩师吧
孙淡:尚刑部尚书赵大人是孙淡的座师吗,因何有如此一问
毛澄苦笑:有的事情,你还是去同你恩师商议商议吧,哎.这事情其实也不怪你。有的时候,是我们做事也不够持正。
毛尚书这话倒让孙淡对他有些佩服,毛澄脾气虽然不好,却当得起君子二字。
孙淡心思虽然灵活,却不好意思用来对付这种老实君子,只得恭敬地拱手:毛大人教i得是,孙淡做事情是轻率了些。
罢了罢了,给陛下的生父尊号上加一个兴字也成,从礼仪上却也说得过去。毛澄反安慰地孙淡来:朝廷为这皇考一事投入太多精力,也是该到了了断之时。如今,新君继位不到一年。百废待新,国库已经空虚得可以跑马。无论是税改还是改革吏治,都必须尽快着手。再拖延下去,朝廷这副家底子都要彻底烂掉了。不断如此,此事再议下去,反给了黄锦弄权,和给张媳霍韬此类小人借机谋取荣华富贵的机会。
孙淡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毛尚书倒是看得明白。可是
孙淡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黄锦不是不依不饶地要在兴字后面加上一个皇字吗,这样一样,毛澄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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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下热闹了,也不知道黄锦和毛澄闹起来会是何等光景。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礼部的官员来报:禀尚书大人,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来访,是否要开门迎接。
毛尚:我可是正经的二品尚书,怎么可能去迎接一个阉贼,他要来见过,自己进来就是。
孙淡心中一震:黄锦果然来了。]},e}}
孙淡站起身来:毛大人,黄锦来找大人,必有要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回避什么,你是迎驾副使
孙淡苦笑:大人,黄锦亲自到访必有要事,我在你这里旁听不太妥当,还是回避一下得好。
毛澄也觉得孙淡说得有理:是不太妥当,我知道你和黄锦闹得有些不愉快。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黄锦尖锐的鸭公嗓子:毛大人毛尚书,你好大派头啊
孙淡这个时候再出去已经不太合适了,他只得一步跨到屏风后面。
毛澄见孙淡躲在后面,也由的他去了。他乃是实诚君子,所言所行也不怕被人听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