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等醒讨来,在考会中也没法午隙脸,只能常脸,胡乱地揉了揉眼睛就爬了起来。
此时已近中午,又睡了个懒觉。
天空中又飘起了淅沥春雨,这一年的年景不错,风调雨顺,应该是个丰年。这一年的起头,北方的小麦正在抽穗,正怕春早,有这场雨,这一年的收成算是保住了。
当然,这一切对考场中的考生来说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需静心答题就可以了。
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墙壁上替的诗词墨迹未干,在春天的朦胧水气中微微潮。
孙淡才写了三,接下来他还准备抄一些上去,争取在考试结束之后结成一个小集子,也好在明朝文学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不错,在考题没作完之前,他也没心思弄这个。
这第二场的考题同历史记载上完全不一样,孙淡这科会试的成败与否就看这三天了,一考定输赢,断断马虎不得。
这几天生物钟有些乱,睡了这么长时间,反觉得有些疲倦。
孙淡起床之后,胡乱吃了点干粮,也没急着做题,反慢悠悠地在考舍里打起了太极拳。对面的张媳还是一脸灰败,他已经从前一场的顾废中恢复过来。见孙淡又在搞鬼,手中比画着拳法不像拳法,戏剧功架不像功架的东西,心中非常恼怒。他想做题,可却被孙淡影响得静不下心来。
同孙淡做了对门,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张媳也知道,第一场自己鼻然顺利做完了卷子,表面上看起来答得也不错,可他也有颇多不满意的地方,估计最后审卷的时候得分也不高。
归根结底,就是孙淡在对面墙壁上乱涂乱画,引得考官们围观,扰乱了他的心神,否则何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好不容易等孙淡打完拳,开始答题了,张媳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卷子开始写了起来。
其实,这第二场的考题也只有孙淡一个人觉得有些微妙,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对所有考生来说,这种模式化的公文写作也没什么难度。不知道格式的,只能自叹晦气,知道格式的上手也容易,一支笔写得飞快。
基本上来说,对付苏轼任吏部尚书的这种题目,换其他考生,也不过例行公事地先感谢组织感谢朝廷和皇帝对自己的信任,若臣做了这个。尚书,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为皇帝和朝廷办事,都是一些空话和套话。
写起来也不用动脑筋,轻松得很。
再说,又经过了前一场三天的考试,考生们已经熟悉了考场气氛,心情也都放松下来,再没有前一场那种又哭又闹,甚至被驱除出考场的事情生。
考场的气氛一松,考官们也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不像前三天那样用戒备的目光看犯人一样看着大家。
不过,好象好象孙淡这里还是戒备森严,不断有考官过来在他考舍前驻足观望,然后失望而去。
张媳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解,仔细一想,这才明白考官是在看孙小淡又没有新的诗文出来。
被考官这么看重,张媳突然对孙淡有一种深深的妒忌,再加上不断有考官在前面晃来晃去,直晃得张媳心浮气躁,做起题来也大失水准,最后胡乱写了些空话套话了事。好在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名士,即便作的是官样文章,还是颇有水准。不过,至于考官给他多少分,却又两说。
孙淡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写诗做词,要对付剩余的四道题就已经不轻松了,依他的计划审题到答卷小今天一整天最多再两道,明天对付剩余两道。
大概看了一下手中的题目,孙淡从中挑出了两道相对容易些的。
说是两道题,实际上也算是一道。
这两题的题目是北方蒙古骚扰山西,若你是宣大总兵,请你分别写一道邸报和塘报,向朝廷报告边关情势。请求援兵。
由此可以看出,今科出题的考官是何等的刁钻古怪,一个内容竟然出了两道题目,很有想象力。
这两道题目内容一样,可邸报和塘报的格式不同,通传形式和度也不一样,有不少讲究。
其中,所谓邸报就是古代的官方报纸,不定期行,主要内容是皇帝的起居言行上谕朝旨书诏法令等,有官吏的任命升迁黜废奖惩等,有大臣和各地方官的奏折等。从形制上来看,更接近于后世的新闻稿。
写新闻稿孙淡以前在大学里可是学过的,新闻稿讲究的是用字简单准确直白,要将一件事的来龙去脉用高度凝练的话说出来,且让人看得明白而不产生歧义。
至于塘报,则是军事情报。普消邸报又有所不同不但要写得简单自白,怀得加卜心对形势的判断。然后,传递的时候,六百里加急和八百里加急的格式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