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陆军之父——冯·西克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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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南斯拉夫人民在铁托的带领下英勇抗击纳粹德国的入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南斯拉夫人民的英勇顽强也使全世界为之赞叹。本人出于这种尊敬写下这篇文章,谨献给英勇不屈的南斯拉夫人民。

1943年初,南斯拉夫人民军主力刚刚粉碎了纳粹的第四次围剿,尽管丢失了位于波斯尼亚的根据地和游击队的“首府”比哈奇,但是人民军主力转移至黑山,对德军和意大利军重要的交通路线形成了极大的威胁。为此,德军东南战线指挥官莱特将军于5月6日下达了对南斯拉夫人民军第五次围剿的命令。

德军负责波斯尼亚和黑山清剿战斗的指挥官吕斯特将军得到了他在上次围剿中想得到的部队,现在他不但有刚在法国完成集训的精锐党卫队第一山地师、党卫队“欧根亲王”第七步兵师,还有经历过欧洲战场硝烟的德国正规军的第118阻击步兵师、第369阻击步兵师和104阻击步兵师,他还被授权可以指挥驻扎在科索沃和阿尔巴尼亚的意大利威尼斯师、费拉拉师和陶里嫩塞师,亲纳粹的保加利亚也派出了2个团进入黑山,另外还有15000名纳粹扶植下的帕韦里奇分子配合作战;从德国本土还特意调来德军总参谋部直属的特种作战部队——勃兰登堡团。总兵力达到130000人,这还不包括南斯拉夫游击队没有的空军。

德军以秘密方式集结,就连他们的盟友意大利人也是在战役即将开始的时候才得到通知。这对南斯拉夫人民军最高统帅部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意外,铁托在指挥部队四处出击的空暇时间忙于准备接见一个从北非来的一个英国军事使团,为了消除莫斯科的疑惑和真诚希望能得到共产国际的支援,他还通过电报与苏联商谈苏联军事代表团来访的可能性。5月8日最高统帅部在皮瓦河谷的一个村庄召开作战会议,商讨游击队进攻科索沃和塞尔维亚边境的作战计划,会议期间传来了有关德军集结的消息,参谋们认为这是没有根据的情报,直到到了5月15日,当德军飞机和进攻部队四面围攻,才明白德国人又开始一个新一轮大规模进攻。

吕斯特估计在包围圈里的游击队员人数大约是15000人,这个数字几乎十分精确,人民军主力部队在包围圈中大约有16000多人,另外还有4000多名在第四次反围剿战斗中负伤或患伤寒的伤员。吕斯特计划用十天的时间完成包围行动,然后再用十天击溃游击队主力,最后花费数周在这个区域进行来回的扫荡,以彻底消灭游击队。

如果没有这么多伤病员的话,人民军主力有足够的时间跳出这个包围圈,但是最高统帅部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伤员抛弃,在第四次战役中,即使遭受了巨大伤亡,他们也把伤员一起带出包围,这次也不例外,所以游击队首先要拯救伤员,然后才能拯救自己,这意味着要在包围中进行一场残酷的战斗。

进攻的德军一开始首先遭遇了受流亡在伦敦的南斯拉夫旧王室指挥的切特尼克武装,这只武装尽管也打着反对侵略的旗号,但他们进攻游击队的次数远远大于攻击德国人的次数,这次他们在德军的要求下缴出了武器,但是很快又被发送回来,并且和德军一起开始进攻游击队。

在利姆河和德里纳河打了几仗后,最高统帅部作出决定,向北突围到波斯尼亚去。命令很快下达到部队,停止向塞尔维亚方向的进攻,无产者第一旅作为先头突击部队向富查方向进攻,在那里与德军展开激烈战斗。这段时间的延误主要是等待英军军事使团的到来,按照近东英军指挥部的要求,4月到达南斯拉夫的三个英军军事使团的一个将直接进驻最高统帅部,5月28日清晨,这个由威廉·司徒尔特少校和威廉·笛金上尉率领的使团终于到来,因此游击队失去了六天宝贵的时间。

战斗进行到5月底,最高统帅部已经明白在富查地区不可能突破敌人的包围,因此重新选择了苏捷什卡河谷作为突破方向。显然位于德里纳河、苏捷什卡河和皮瓦河之间的武切沃高地是通向苏捷什卡河谷的要冲,无产者第二旅受命占领这个战略要地,这些来自塞尔维亚和波斯尼亚的战士们在德国人到达前几分钟占领了山头,把德国人赶进了苏捷什卡河谷中。但其他方向的德军却越来越紧地将游击队和伤员们包围起来。

这时候的铁托向莫斯科报告了英军使团到达的消息,同时希望苏联能提供援助,此时的苏联正在乌克兰与德军展开库尔斯克大会战,很委婉地拒绝了铁托的要求;而英军使团要求近东英国皇家空军空袭德军集结地的报告同样也被英军指挥部置之不理。

德国人已经发觉游击队决定在苏捷什卡河突围,几个师的部队开始向这个方向调派。在这危急关头,人民军最高统帅部决定将部队分为两部分:人民军最高统帅部率领第一师和第二师以及十个旅渡过苏捷什卡河向波斯尼亚方向突围。南斯拉夫反法西斯人民解放委员会执行委员会指挥第三师和第七师会同六个旅掩护伤员返回渡过塔拉河向桑夹克撤退,同时命令波斯尼亚的部队向南挺进,从背后打击敌人,以便于主力部队突围。

6月6日,部队埋藏了所有的重武器开始渡河。德国人占领了苏捷什卡河的上游,但是没能占领制高点,在这里发生了苏捷什卡战役中最激烈的战斗,守卫这里的游击队达尔马提亚第二旅第二营指挥员6月8日发出了如下报告:

“德国人用越来越强大的兵力越来越疯狂地冲击,我们人员伤亡达三分之二,但是你们仍可以指靠我们,就当我们的编制是满员的。”

但是掩护伤员的第二集团没能渡过塔拉河,于是伤员重新返回跟随第一集团走,第二集团在后面掩护。最高统帅部渡过苏捷什卡河,6月9日登上泽伦格拉的山地。德军特种作战部队通过侦测电台准确地确定了最高统帅部的位置,并派出空军对这一区域狂轰滥炸,给游击队造成了很大伤亡,铁托在轰炸中负了伤,英军使团的负责人司徒尔特少校阵亡,另一个成员笛金上尉也负了伤。

6月10日,无产者第一旅在莱基奇的率领下,全旅排成战斗队形向德军第369师在巴利若维茨的防线发起冲锋,占领了阵地。无产者第一师在波波维奇率领下,利用战术突破口,迅速将缺口扩大,6月12日成功越过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杀出了包围圈。

德国最高指挥部下达了新的命令要求紧缩包围,6月12日,吕斯特将军亲自来到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以提高部队士气。这时包围圈内游击队的第二批突围部队正在向这里挺进,突围前夕,在这一集团中的铁托向莫斯科共产国际发去如下电文:

“我们处境艰难,敌人再次企图保卫我们。在我们向波斯尼亚中部和波斯尼亚东部前进的路线上,敌人夺取了所有的高地并构筑了工事,在这些高地上敌人配置了火炮、机关枪和部队,其主力部队则企图包围我们。敌人不断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进攻。敌人伤亡惨重,我们也有很大伤亡,特别是敌机轰炸造成的伤亡很大。尤其在6月9日和10日损失最大。10日,由于敌机轰炸,英国的司徒尔特少校阵亡,笛金上尉和我负了轻伤。弹片炸伤了我的胳膊。司徒尔特少校是英国驻我们统帅部的军事使团团长。英国人说他们没有想到我们在进行如此艰苦的战斗。他们看到,我们的部队白天作战,夜晚行军。部队没有休息,也没有食物,现在已经没有面包,马都杀掉吃了。我们处境困难,但是我们将摆脱这种困境,尽管会遭到重大损失。敌人正在做最大的努力企图消灭我们。他们不会得逞。我们请求你们在我们当前处境最困难的时候援助我们。”

第二师同最高统帅部一起于6月12日夜开始实施突围,13日部队越过了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守卫这段公路的是德军一只装甲部队,无产者第二旅的战士违反掩埋重武器的命令,还是带了一门只有三发炮弹的反坦克炮,他们将炮藏在公路旁的灌木中,等敌人坦克开到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用两发炮弹摧毁了两辆坦克,其余的坦克就退走了。在这个时候,第七师也赶上了第二师越过了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

然而德军得到了增援,最终完成了对苏捷什卡的包围,第三师带着重伤员没有能够突破包围。12日,第三师同最高统帅部取得了最后一次无线电联系,13日拂晓又累又饿的游击队员开始渡过苏捷什卡河,河对岸的德军用凶猛的火力阻击河中的战士,师长科瓦切维奇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终于在河岸敌人一座碉堡前额头中弹牺牲,失去指挥的部队损失了一半人员,分成小批突围。

最惨的是重伤员,按照游击队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活着落到敌人手中,许多人自尽,桑贾克第三旅政委米莱迪奇在突围中负伤,他摸摸被打断的股骨,向同志们喊道:“向前冲!我不愿你们为了我牺牲”,于是向自己的额头开了枪。几分钟后,一个营副政委也负伤倒下,他一声不吭地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免增加战友的负担。

根据战后南斯拉夫缴获的德国军事文件上得知,在苏捷什卡战役中,德军和意大利军队杀害了1300名游击队伤员,游击队还牺牲了大约200名护士和30位医生,这几乎是游击队中央医院技术人员的一半。

在苏捷什卡战役中,游击队一共牺牲了6000多人,也就是说1943年5月被德军包围的游击队员中三个人中就有一个阵亡。主力作战部队的百分之三十的战士长眠在苏捷什卡河谷。至于平民所遭受的屠杀难以统计具体的数字。

突围后的游击队主力在挺进波斯尼亚东部的途中坚持战斗,解放了斯雷布雷尼察等数座城市,缴获了一批武器。德军指挥部在总结战役时不得不承认,战役目标没有实现。德军东南欧指挥官莱特将军后来说:“使牵制在南斯拉夫的德军脱身并将其调往东线这一原先确定的任务根本未完成,相反,战役结束时反倒要德军派来新的部队和指挥人员。”

苏捷什卡战役表明了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战士和指挥员的战斗素质及其作战技术已经达到这样的高度,能够战胜象德军指挥官这样训练有素的指挥官,象德军这样经过良好训练的军队。

在苏联电影《解放》第一部中曾反映了这段历史的一个片段:铁托背着一支冲锋枪率领他的游击队员突破富查-卡利若维克公路,影片的配音是电报声:

“这里是南斯拉夫人民军,这里是南斯拉夫人民军,我们已经突破包围,我们仍在战斗!我们仍在战斗!”

用这句话来做结尾最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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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2月22日铁托元帅在接收记者采访时回忆说:

当时我们处境最困难,我想,最困难的是在米林克拉德。我还记得我当时说过:“我们要末全部牺牲在这里,要末设法从这里脱身。”抬着老诗人纳左尔的意大利战俘逃跑了,德国人从他们嘴里了解到我在哪里,因此不断向森林里开炮。

我当时还不知道胳膊受了伤。有东西击中了我的胸部,我以为击中了心脏。炸弹爆炸后,我抬起头来,问别人是否都活着,我站起来拿我的自动步枪。我觉得我的手臂完全麻木。不过我没有在意。过了一段时间手臂几乎没有感觉,我对马尔科说了。我的毛衣紧,血积在里面。我查看了一下,见外套上有弹孔。我说:“你们帮我包扎一下”。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奥尔加大夫才想起来看看我的手臂。手臂已经发紫,后来我再一看,发现还有一个弹孔。我们往山下走,普尔利亚陪同我,每当他想帮我一把时,他总是抓住我受伤的手臂。我只好咬紧牙关,一再提醒他,站到另一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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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被合围的游击队第三师最后的战斗:

在最高统帅部和第一、第二以及第七师突围后,敌人的主要打击落在担任后卫、保护伤兵的第三师身上,政委德热拉斯和师长科瓦策维奇指挥着部队。当第三师蒙受重大损失渡过苏捷什卡河后,一切平静下来,似乎德国人已经撤退,但当游击队员向最近的山区走去的时候,德国人躲在碉堡中开火了。回头意味着死亡。于是,指挥员下令进攻。他们领头冲向敌人碉堡。半数的游击队员在冲近碉堡时倒下,其余的队员一共摧毁了30多个碉堡。但是当游击队员快到达山顶时,高大而强壮的师长科瓦策维奇被一颗子弹打中前额而牺牲。他的侄子特拉贡是一个14岁的游击队通讯员也同时牺牲。全师发生了混乱。在河谷地区,受伤的游击队伤员也渡过了河,正在盼望第三师打开缺口将他们护送出去。政委德热拉斯同三十名游击队员在最后面掩护,这时他还不知道前边的队伍实际上已经崩溃。

德国人开始冲下山来屠杀伤员。河边躺着一个大腿骨折的女游击队员,他的丈夫,一个门的内哥罗第五旅的战士不肯丢弃他的妻子,始终护卫在她身边。当德国人走到离他们二十英尺的地方,他把一颗子弹打进他妻子的脑袋,然后对准自己又开了一枪。

德热拉斯和留在最后的三十名战士企图突围,但是所有的道路全被占领了。这一小队人就躲在一个小树林里。黑夜来临后,他们才开始出发,有几次遭到德军的埋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天亮后,德热拉斯发现前面还有敌人的碉堡,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突然在转弯的时候面对面遇到两名德国士兵,举枪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德国人拔出了刀子。德热拉斯也拔出了刀,他拔的比德国人快。另一个德国人被其他游击队员用枪托击毙。这都发生在离敌人碉堡不到50米的地方,一个德国哨兵在碉堡上放哨,但是他显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直到第二天晚上,德热拉斯他们才突围而出。一星期后,他找到了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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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再看自己写的这些东西时,禁不住想起希姆莱在这次战役后不久对党卫队山地步兵士官学校毕业生发表的一个讲话,原话记不太仔细了,大意是:“我的先生们,当我们坐在这里,我似乎看见铁托大叔就在我的旁边给你们上课,这个恶棍,他竟然有1000人就号称1个旅,尽管我们一次次把他们打烂,可是他却能一次次再集合起这么多人打回来,这是一个倔强的人,而我们应该更顽强!”希姆莱的确没有说错,铁托在1941年到1943年可以说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开展游击战的,仅就这一点,本人就很钦佩。

纳粹特种部队的最后一次战斗——格里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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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2月16日,上百束刺眼的探照灯将西欧阿登丘陵地带的美军阵地照的如同白昼,在探照灯的背后,纳粹德国的大炮和火箭如同燃放烟火一样向对面倾泻弹药,“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致”一名德国奥宁堡部队的士兵后来回忆说,的确,他们在这以前确实没有经历过如此规模宏大的战争场面,在此以前,他们是一个极其秘密的特种部队。

奥宁堡部队是纳粹德国党卫队1943年秘密组建的一支十分保密的特种部队,隶属于党卫队外国情报处,由于它在柏林北15英里的奥宁堡为训练基地,因此被命名为奥宁堡特种训练班。这支部队完全仿照德国总参谋部军事谍报局下属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而建立,而勃兰登堡特种部队无论是在1939年的波兰战役还是在1940年的西欧战役中,都由于卓越的特种作战技能立下赫赫战功,然而随着谍报局作用的降低和德国军官团对这种他们认为是“偷偷摸摸”的作战方法的鄙视,勃兰登堡部队正被改变得逐渐背离原来的作战方式。而奥宁堡部队却在党卫队的大力推崇,尤其是在它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尼的带领下渐渐形成规模。

奥宁堡部队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很辉煌的战斗成绩,它的第一个任务是煽动与苏联接壤的伊朗山区部落造反,来切断盟军经伊朗通往苏联的运输线,但当斯科尔兹尼刚有些头绪时,这个任务又被移交给其他谍报部门处理。接下来奥宁堡部队接连研究了一些党卫队作战总部交付的任务,但结论是这些任务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正当这支部队处于沮丧的状态时,一个非常疯狂的作战方案被希特勒本人亲自交付给斯科尔兹尼,那就是营救被意大利政变分子关押在阿尔卑斯山的墨索里尼,奥宁堡部队30名特种兵在他的指挥官亲自带领下乘坐滑翔机成功将这个意大利独裁者营救出来,从而使斯科尔兹尼一夜之间从一个不为人知的上尉成为纳粹德国最著名的军人。而他身上所体现的冒险精神恰恰与同样喜爱搞一些耸人听闻行动的希特勒不谋而合,于是原来德国总参谋部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的数百名经验丰富的特种作战官兵统统划归到奥宁堡部队。接下来的1944年,斯科尔兹尼仅带领2名特种兵深入南斯拉夫游击区进行侦察,尽管后来的空降突袭的战利品仅仅只是铁托元帅的一套军服而已,但是这次突击行动对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打击是巨大的。这年秋天,斯科尔兹尼又化装为一个平民潜入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在这里他成功地囚禁了意图与盟军媾和的匈牙利独裁者霍尔蒂。

10月21日,斯科尔兹尼回到希特勒的大本营,在接受个中校军衔和他的第二个铁十字勋章后,希特勒将他留下来,“我现在我你去干一件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工作。”希特勒的重要工作就是12月将在西线进行的阿登战役。这次大规模的进攻将投入德军三个集团军,目的是一战解决西线问题;在希特勒的计划中,斯科尔兹尼将率领他的奥宁堡部队,身穿缴获来的美军制服,驾驶缴获的美军车辆直接切入盟军战线,在他们所到之处制造恐怖和混乱,最后占领马斯河上具有战略意义的桥梁。这个绝密的大胆计划被命名为“格里芬”计划。

为了配合这个计划,一个包括原奥宁堡特种部队成员在内的2500人的队伍被秘密建立起来,这支特殊的部队被德国总参谋部赋予装甲第150旅的番号,格里芬计划中最大胆和最危险的工作落在160名精通英语的纳粹支援者身上,这些志愿者被集中在格拉芬沃尔训练营中,他们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能给家人写信,训练十分严格,包括健身强体、徒手格斗、射击练习和学习如何使用美国武器和炸药。传统的德军紧身制服被搁在一旁,每天必须观看好莱坞的影片,尤其是战争影片,以提高特种士兵对美国俚语和山体语言的掌握,斯科尔兹尼鼓励手下嚼口香糖,懒散地给长官敬礼;甚至组织一部分骨干进入战俘营看望美军战俘,以尽量完善伪装技巧。

一切被认为准备就绪后,每个格里芬突击队员领到一身美军制服,另外还有伪造的身份证件和美圆,每个志愿者对自己将来在执行任务中所处的危险环境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身着对方军装执行秘密使命是违反国际法,可以被判处死刑,而德国最高统帅部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会有多少队员安全返回,因此每个突击队员的装备中都有一粒用于自杀的药片。

现在这些准备充分的特种作战士兵的任务是:每3-4人一组,身穿美军制服,驾驶美军车辆,在德国装甲部队到来之前潜入盟军阵地,尽可能地制造混乱和破坏,占领战略要地。

但是从战斗一开始斯科尔兹尼就遇到了麻烦,在炮击开始后,突击队员匆忙脱掉罩在美军军装上的德国伞兵制服,启动美式吉普车,尾随装甲部队向前突进。但是庞大的坦克纵队和装甲车辆拥挤在狭小的道路上,大批突击队员被堵在途中,前进在坦克集群前的突击队员又有相当一部分夹在美军抵抗部队和德军进攻部队之间两面受敌,动弹不得。在无法执行使命的情况下,斯科尔兹尼在进攻发动后的第二天决定取消“格里芬”计划,他带领的第150装甲旅的三个作战团被整编为一个步兵师投入战斗。但是这时已经有7辆运载格里芬突击队员的吉普车突破了美军防线,向计划中的目的地——马斯河上大桥驶去。

斯科尔兹尼的计划十分周详,但是在实际战斗中仅有不到30个突击队员设法潜入了美军后方,这些人刚开始非常担心被认出来,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盟军的后方一片混乱,“我们意识到自己的乔装打扮无懈可击,心里越来越得意!”一个突击队员回忆说:“所以也觉得越来越安全。”当美军检查站拦下他们的吉普车时,突击队员中英语说的最流利的队员便会代大家解释,说他们与撤退的大部队被德国人的进攻冲散了,现在要赶回部队。在前往马斯河的途中,这些人尽可能地破坏沿途的设施:剪断电话线、拔掉路牌、伏击与大部队失去联系的零星盟军、截杀盟军通讯兵,冒充交通管制人员或调换路牌指示来制造交通混乱和拥挤。

但是这些假冒的美国士兵很快被盟军注意到,美军及时更换了口令并在各部队发出警告,大批军事宪兵在交通要道开始检查身份;而突击队员自己本身所犯的错误也加剧了自己的暴露:他们四人一组,一到夜晚便将吉普车前灯罩起来以免招人注意,这与美国士兵的习惯格格不入,这个疏忽至少造成两组突击队员被俘,而其他潜入敌后的格里芬突击队员也没有一组能到达他们的目的地——马斯河。

1944年12月17日,阿登战役开始后的第二天,在阿瓦伊检查站的美国军事宪兵俘虏了2个秘密潜入、但又说不出正确口令的美国士兵,接下来的一周内,格里芬突击队员冈特比林,阿尔弗雷德伯那斯和威廉施米特经过审讯,被美军军事法庭以间谍罪判处死刑。12月23日,阿登战役发动后的第7天,德军坦克部队在马尔梅蒂附近被美军第101空降师牢牢缠住,巴顿的坦克集团军正在德军突击部队的侧翼拦腰杀来,事实上,德国总参谋部的将军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阿登的反扑已经失败,而就是这一天的清晨,在比利时的亨利-夏佩尔的一个军营里,被俘的3个意志坚决的纳粹突击队员被蒙上眼睛绑在木柱上,胸前挂上了白色的圆盘当作靶子。就在执行的六个美国军事宪兵扣动扳机之前,冈特比林高呼了一声:“我们的元首希特勒万岁!”至少还有3个突击队队员在这个格里芬行动中被俘后当场被枪杀,其他的突入防线的突击队员大部分阵亡,无论这次计划以及计划制定者背后的含义是否正义,仅仅就参与这次行动的突击队员所表现的英勇和无畏而言,每个格里芬突击队员都是当之无愧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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