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然、张松仔细一看,却是三碗阳春面,上面稀稀落落的几根菜叶子,不禁都有点傻了眼。
吴超然疑惑地看了看张松,那眼神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这朋友挺讲究吃的吗?怎么这么寒酸?不欢迎我们?
张松顿时尴尬的有些脸红,苦笑道:“我说黑子,有客人在呢,你不会这么落我面子吧?三碗阳春面,你寒碜不寒碜啊?”
黑子竟也有些脸红:“你以为我想啊。前两天病了,今天才刚好,家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正打算明早去买呢。所以,今晚哥几个只能凑合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吴超然连忙道:“不妨事,给黑子兄弟添麻烦了。我看这阳春面挺好,清爽得很。”说着,拿起筷子,叉起面就大口吃了起来。
见着如此,张松也没有办法,只好咧了咧嘴,咬牙开吃。
黑子见状松了口气,不禁对吴超然添了几分好感。
当下,三个人充分发扬艰苦朴素的革命作风,猛啃阳春面。不管如何,有得吃,总比饿肚子好。
终于,在每个人干了两大碗阳春面后,摸了摸肚子,总算把它撑满了。
吴超然打了个饱嗝,看了看天色:“张松,什么时候出发?”
“别急,我们休息一下,最好在11点以后出发。那样大概在一点左右能赶到佛光寺,正好是夜最深、人最困的时候,方便行事。”张松显得很有经验。
黑子坐在一旁,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充耳不闻。显然,有张松这么个朋友,黑子早对类似事件习惯了。
吴超然点点头:“那好,就麻烦黑子兄弟安排个睡觉的地方。”
黑子犹豫一下:“睡觉的地方倒是有。不过,只有硬板床,吴兄弟多担待。”
“没问题。”吴超然哈哈一笑:“我自小练武,睡硬板床正好练筋骨。”
黑子目光一闪,他早看出吴超然不是一般人,于是微微一笑:“那好,跟我来吧。”
三人出了主屋,正要去厢房,忽然,天空一声惊雷,狂风大起,竟似要下雨的模样。
张松顿时叫苦道:“惨了,惨了。小兄弟,今晚看样去不了啦。这大雨一下,山道湿滑,可是非常危险。我看,最好等明晚吧?”
黑子也担心吴超然冒险,出言道:“不错,就是最大胆的山里人,也不敢冒夜走雨后的山路。这悬崖峭壁的,只要一个失足,掉下去就玩完。”
吴超然也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郁闷道:“只能如此了。看样子,又要多麻烦黑子兄弟了。”
“不妨事。”黑子一笑:“吴兄弟这样的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的。走,咱们进屋。”
于是,三人进了右侧厢房,里面正好有两张床,一人一张。
黑子搓了搓手:“吴兄弟,山里也没什么休闲的东西,就早点睡吧。”
“谢谢,你也歇息吧。”当下各自安歇。
吴超然刚一上huang,外面电闪雷鸣的便越加猛烈起来,很快,狂风大雨呼啸而来,直打得窗户‘叭叭’乱响。
不知什么时候,吴超然就睡着了,仿佛这雨声有催眠的魔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