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付老头子唤了他两声没唤醒,忙让小二去唤来两人的侍从,结了账,匆匆离去。
两人一离开,那掌柜的便抬起头来,一双绿豆眼滴溜溜的转悠了两圈,“狗顺!”
一个小二闻言连忙凑过来,那掌柜吩咐道,“我出去走走,这店里憋闷的紧,你瞧着,有客人上门好生侍候着!”
狗顺应了声是,那掌柜甩甩衣袖,从柜台后慢步走出来,在青石板路上慢悠悠的晃悠着,过了街角,却是脚下急促起来,直奔萧府而去。
不少人知道在上京开店铺身后一定有靠山,却是甚少有人知道这惠丰楼身后地靠山原来是萧家。
那老掌柜钻进侧巷,敲了敲那终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腐朽地门,便有人在门内高声问道,“谁啊?”
老掌柜道,“萧德忠!”
门咯吱一声被一双满手老茧的手拉开了,门后也是萧家地老人林管事,“萧管事怎么回来了?”
萧德忠摆摆手道,“老爷呢?”
林管事道,“老爷不在,少爷也出去了,出什么事了么?”
萧德忠叹息了一声,回手关上门,“外面风言风语的,尽是不利于娘娘的消息。 今儿个倒好,又风传起送往南疆的粮草被劫了,这事儿可大可小,论理说,此次为了防甘洛江的灾民暴乱,几乎所有的军队都调集到那几个城去了,送粮的队伍根本没什么兵丁押送,别说是朱家军,就是一群饿的没心神的暴民,也能抢了去。”
那林管事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引着萧德忠向内院走去,低声道,“老爷吩咐过要注意这些消息,让你听说了便来报,必然是有所提防的,夫人此刻在内院,你去回了夫人,夫人自有定夺。”
萧德忠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进了内院,萧德忠请萧夫人身边的一个管事夫人进去同报,侯了半晌,便有人请他进去,萧夫人与风氏两人皆在这房内处理家中的事务,萧德忠磕了头,萧夫人见是他,屏退了身边的大小丫头以及管事夫人,只留风氏一人,道,“有什么事你便说吧。”
萧德忠将所见所闻讲了一遍,风氏便瞧着自家婆婆的脸色,萧夫人近些日子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只是家中的事务放手与儿媳却是不大放心,闻言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别过头去瞧风氏,风氏则是苦笑道,“娘娘真是有先见之明。”
萧德忠正是一头雾水,萧夫人已是摆摆手道,“德忠,你先下去休息吧。”
萧德忠自然不好打探主人打的什么哑谜,退了下去,萧夫人这才转过头道,“敏儿,这几日怕是上京会有大变,你托人与你娘家带句话,务必要看好门庭。”说着,又高声召唤门外的媳妇子,“惠临家的。”
一个三十来岁打扮的精明干练的媳妇子挽起帘子进了来,萧夫人吩咐道,“你速去让人请太师与少爷回来。”
那媳妇子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风氏虽有些不解,自家婆婆却是不会害她,连忙起身去唤了陪嫁来的一个媳妇子,让她叫她男人往风家跑一趟。
风氏吩咐完那媳妇子,回到房间便看见萧夫人匍匐在那小几上咳嗽不休,连忙倒了杯茶碰过去,扶起萧夫人正要喂她喝,却发现那小几上一滩褐色的湿润,咣当!茶杯跌在地上跌了个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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