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天也发现了古青阳眼眸深处的光，作为古青阳的死敌，他是最了解古青阳的存在之一。

而现如今，他正不断摇头，不可置信地凝视着古青阳。人族众修见状更是心慌。

他们已经看到了……至高天竟然也失态了，这能代表什么？这究竟代表什么？他们的心里也有答案。

可他们不能说！

其实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既是不敢说，更是不敢接受那个结果。于他们而言，那个结果太过于可怕。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多，一个大道本源只是其中之一。如果我真的为它倾尽全力，我就真的错了。”

“谁能跟我保证，真的跟大道本源建立了无比深刻的联系就行了？天道就不会再来灭杀我？”

“不。”

“无论是至高天还是自在天，他们都不过是没有找到方法。若是让他们找到新的方法，我还是得灭亡。”

“我与他们斗争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是应该打破原有的规则。”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可做事的方法有千千万万，震慑至高天的方式也是一样。”

“大道本源不是唯一的选择。”

……

当最后一句话在古青阳的内心深处响起时，古青阳只觉得他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轰”地一下炸开了。

刹那之间，两世人生的一切经历开始在他的心中浮现，被他回想，任由他去参悟。

“我本是一个芸芸众生之中一个再弱小不过的存在，我以为我一直都能看清我自己。”

“可事实证明，自从我第二世重生以来我便不是我。因为我变了，我是那唯一的真正帝族。”

“我决心守护的人会因为我的辉煌而一起辉煌，也会因为我的陨落而一起陨落。”

“我已为帝，当有真正的无敌信念。当背负起我应该背负的东西，更应该开创属于我自己的道。”

“大道本源有什么了不起的？”

“与天一样根本不能赢过天，想要赢过天，要比天更加强大才行。所以我为何不能自己去创造大道？”

……

古青阳想着，想到这里便不再继续想。他知道他这是得到答案了，真正能解决眼前之局的答案。

“我本羸弱。”

“一路杀伐终成帝。”

“成帝，我便不再羸弱。”

“我是帝族，重生之后依旧还是帝族。我不该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现在的自己，我应该看清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不是在前世就得到了这个新生，就蜕变为帝族，就成了……真正的神话？”

“神话？”

“神话道。”

……

一念起，念念起。

古青阳并不知道，在他的心念疯狂变化的时候，也有一枚枚与大道法则毫无关系的符文衍生。

那些符文将他环绕，直接就看傻了在场的所有生灵。也包括对古青阳恨之入骨的至高天。

唯有夜澜谣歌，她率先清醒。

她知道，她的预言已经应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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