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盯着赵为先,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了:“赵为先!”
这次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二哥都不叫了。
“你这是想害死我们一家,想害死我啊!我们是有血脉牵连的亲戚,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做的这么绝。”
“是啊,怎么能做的这么绝呢?”赵为先面无表情,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深邃,黑黝黝地盯着他:“你说为什么能做的这么绝呢?明明我家云翳刚回来,明明你也是他名义上的长辈,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呢?”
赵元朋父亲张了张嘴,突然嗓子哽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为先看着他,继续说道:“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也放过了你很多次。不然两年前你们一次次骚扰我,打扰我养病,我就可以出手了。”
“你们也明知道我心疼云翳,这是我唯一的骨血,但是你们不也一次次逼迫,想要对我们云翳赶尽杀绝吗?”
“我不过就是以牙还牙,你凭什么这么愤怒生气?”
“你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年纪快半百了吧。我家云翳才不过刚成年没多久,还是个小孩子。比你最小的儿子还要小几岁,你们有顾及他吗?你有想过你对我家孩子说他刑克六亲,他什么感受吗?”
赵为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声音也很轻,但是字字句句都像是打在人心上。
让听到的人都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心中的难过和愤怒!
赵元朋父亲呆呆地看着赵为先,他心里明明满是怨言和憎恨的,但是看着这张脸,听着这番话,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脑子里空空一片。
赵为先坐在堂前,身前身后都没有人,连他最亲近的赵德都没在,整个人孤零零的。
这幅场景,赵元朋父亲过去看了快二十年了吧。
在所有和亲人团聚的节日里,赵为先就是这么过来的,陪伴他的,除了赵德,只有无休止的工作,无休止的孤独。
云翳牵着顾雨星走过来,两个年轻鲜活的人站在赵为先身后,仿佛给他黑白的人生中增添了一抹艳色,让赵为先都跟着有了人气,鲜活过来了一样。
赵元朋父亲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拉着自己冷得瑟瑟发抖的老婆快步离开了赵家。
“他这是什么意思?”小牧愣愣地看着雨中消失的两个人,问旁边的保镖。
保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两人是已经放弃认命了,还是有别的打算了,他们还要不要继续戒备啊?
赵为先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过来,笑了一声:“他们不敢闹事了,不管怎样,我已经报警了,最后的脸皮也撕破了。要么是我被群起而攻之,要么就是他们蹲监狱,就这两种结局。”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是云翳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赵为先这次真的和赵家所有人给断了,估计要被赵家很多人在背后扎小人,戳脊梁骨了。
“爸,你没必要……”
他刚开了个头,就被赵为先制止了。
赵为先面容儒雅,笑容清浅,看着他,眼神柔和:“没关系,云翳,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父亲,是你的爸爸。为了你以后的安危,为了你能过上平稳的生活,不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人缠上,我乐意这么做。”
“云翳,还是那句话,现在在爸爸心中,没人能比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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