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孩子感觉像是还几个月的样子了啊?”我再次坐下来,问道。我想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的情夫给挖出来。
“嗯!六七个月了吧。”凌婉儿并没看我,而是看着她那隆起的小肚子说道。
“咦?凌总,你在医院里,怎么不见你爱人啊?按说他这个时候该是来陪你的。”我大着胆子尽量装的不知道似的问道。
“我没有爱人。”凌婉儿说道。
“啊!那,那这孩子是……?”
“孙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婉儿并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话题转了。
“我以前上学的,刚毕业,这不就应聘到至诚集团了。”
“听柳经理说你应聘水洗车间了,你没读过书么?”说这话时,婉儿打量了我一眼。
“读过,在申城读过四年的美术专业。”说完我有些后悔了,干嘛提申城,干嘛提美术专业。
“申城,艺术?”果然,婉儿再次看我,重新把我打量了一番。
“是的,申城师范学院艺术系,本来打算下来教书的,可是我性格不太适合教学生,就进了至诚集团。”我胡编乱造道。
“是么?竟然会是这样?既然是美术专业,就该进设计部做设计师,怎么能进水洗车间?这不是埋没人才么!”婉儿凭空道。
“奶奶的,这是宿命啊!本来想不进设计部的,可是阴差阳错还是进了设计部了。”我在心里哀叹,但还是表现的很是惊喜的样子。“那太好了。”
“不瞒你说,以前至诚家纺的设计能力很强的,可是糟了小人暗算,现在全是新设计师,设计出的产品参差不齐,没什么竞争力……”凌婉儿唉谈道。
听了这番话语,我就想到林夕烟,看来,我离开这女人是对的。这女人做事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跟她在一起,丢了我这个人了。
“孙越,能帮我个忙么?”婉儿的脸突然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凌总,不用这么客气的,柳经理来就是让我伺候您的。”
“我,我想去个洗手间,你帮我好么?”凌婉儿的脸更红了。“挂点滴摄入水分太多。”
“好的,我扶您起来。”我一阵心潮澎湃,站起身把婉儿扶了起来,我一只手举着点滴的瓶子,一只手象征性的扶着她的后背。她两只手轻轻地搭在肚子上,朝洗手间走来。
“好了,孙越,你在外面等着吧。”到了洗手间门口,婉儿朝我温婉一笑,捂着肚子的一只手把点滴瓶子接过来,走了进去。
进去,他就把洗手间的门关了,看着她行动不变的身影,我心里一阵苦涩。
她一只手提着点滴的瓶子,另一只手方便么?要是我是她的老公的话,我可以进去帮她,可惜我不是。
过了好一阵,婉儿才从里面出来,我把她搀扶到床上,还没躺下,她的手机就响了,我帮着从一边拿了过来,就闪到一边了,人家在接电话,我作为一个陌生人,还是闪到一边比较好。
我站在门口里,耳朵却钻进病房里,聆听着里面的一切。听到里面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是粤语。是的,是粤语。婉儿激励哇啦的好一阵,我一句也没听懂,但我我猜想这电话要么是她家人打过来的,要么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打过来的。我听着这话语,就想起跟婉儿在日本香港的那段时光。时光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来了。
过了好一阵,里面不再打电话了,我才走进来。凌婉儿神情黯然,眼角通红,好像是哭了的样子。我不知道该问还是不问,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好闭口不言,从一边摸起一张纸巾递过去;“凌总,别难过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婉儿默默的把纸巾结果去,无声的擦试着眼角,缓缓的躺下了。身子转过去,轻轻地颤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劝阻,只觉心里很疼。默默的走出来,给柳苏苏打一个电话,告诉她婉儿哭了。
柳苏苏很快就来了,搂着婉儿劝慰了一阵,婉儿的哭泣才止住了。
“孙越,你回公司吧,我在这里陪凌总,还有,你去设计部找林科长报道,凌总的意思是让你做设计师。你小子是美术专业,也不早告诉我。”柳苏苏挖了我一眼。
我笑一下,装的跟没事似的。但是心里却不能平静,老想着到底是谁给婉儿打了电话,以至于情绪这么激动,现在婉儿在,我也不好多问,只能等以后了。
回到至诚集团,我来到设计部。太遗憾,全是新面孔,里面七八个人,男女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我认识的,看来这半年时间至诚集团吧变化太大了。不过也好,我不认识她们,她们自然也不认识我。不过可能是我的人皮面具太帅了,几个小女孩都在偷看我。
所谓的林科长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长得不漂亮,挺瘦的。听说我是柳经理让来做设计师的,有些不太信我的话,就给柳苏苏打了电话,直到确认以后,才给我安排了座位,分配了电脑。
“小孙,你是新来的,先熟悉一下吧。这是至诚集团老前辈们设计的画稿,你好好看看。”林莹林科长给我找了很多图片,我惊讶的发现,我设计的那一款获奖作品中国风的画稿赫然在列,竟然还排在第一位。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