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骆轩道了声谢,等着牢中只剩下兄妹二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书信和一本册子递给她:“这是我们那位父亲临死前交给我的,上面是他亲笔所写的关于这些年帮助福王谋害的朝臣和敛财的罪证,册子上记录着所有涉事官员的名单。”
花如锦拿过来定睛瞧了瞧,失声道:“你为何不将这些东西交给首辅大人?”
“父亲倒是交代过让我去找首辅大人。”
骆轩迟疑了片刻,满脸不安:“可陆鸣是允王的人,允王与福王有所勾连,我担心他不会帮忙搭救你,而且我那日刚从父亲府上出来就被人盯上了,我躲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出来。”
“首辅大人虽然与允王交情颇深,可叶将军是他的儿子,眼下叶将军遭人算计,他怎会置若罔闻。”
花如锦劝道:“骆公子,既然大都督都让你去寻首辅大人,可见他心里是有底的,我此次敢入京也是料定骆楚淮和首辅大人与福王、允王并非一路人,你先前不也说过骆楚淮不知晓福王和卓家的事?”
听她直唤父亲名头,骆轩有些不高兴:“如锦,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大都督都是我们的父亲,他这人虽然生性风流了些,可却是打心底里爱护你的,临终前还不忘叮嘱我以后要好生照顾你和幼恩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
花如锦搪塞着答了句,连忙催促道:“我的好哥哥,你快去寻首辅大人吧,不为别的也为了你自己的安危,只有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了首辅大人才能保你性命啊。”
“我这就去。”
骆轩拿回东西收了起来,起身之际不放心的叮嘱道:“如锦,你就在里面再委屈几日,我一定会求首辅大人救你出去的。”
“放心吧,我在里面吃得饱睡得好。”
花如锦眼下苦中作乐,并不想他跟着太过担心,只得好言宽慰。
骆轩这才放心离去,直奔首辅府邸。
得陆修远引荐,见到陆鸣,叔侄两人先是耳语了一番,陆鸣这才笑着连忙迎他入座。
骆轩对这位首辅大人并没有太好的印象,语气冰冷道:“首辅大人不必客气,在下不过是听闻令郎如今困于边关,想为首辅大人分忧,不知道首辅大人肯不肯听在下忠告。”
陆鸣微微一笑。
眼下边关战事失利,他本就准备入宫,而对于骆轩的底细,他先前也听陆修远提及过,直言不讳的说道:
“小公子不必试探老夫,令尊的过世老夫也深感痛心,至于朝堂之事你今日能坐到老夫这里来,说明咱们是同道中人,如锦那丫头是老夫未来的儿媳,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替成帏不畏刀山火海的勇气老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深陷囹圄。”
骆轩也知晓花如锦在狱中全靠陆鸣派人保护和照料,当即没了顾虑,将两样东西掏了出来,放到桌案上:“这是大都督临终前所托,或许首辅大人用得上。”
陆鸣拿过书信和册子只是大致看了眼,随即起身,便对陆程吩咐道:“入宫面圣。”
骆轩心里一喜,跟着起身:“卓家和福王的事晚辈知道的最多.”
“不,我进宫并非状告福王,而是允王。”
陆鸣挥了挥手,迟疑着说道:“如锦那丫头之所以被下狱,就是因为这层缘故,她是你父亲骆楚淮的女儿,想对允王不利,陛下自会猜忌,可陛下知我亲近允王,若是同她一道状告允王,陛下才会命大理寺彻查这桩案子。”
“可如此一来,老爷你也会受到牵连呀。”
陆程不安的提醒道。
毕竟这些年他也没少替允王做事。
“比起朝廷的安稳,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陆鸣淡然一笑。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将士们在边关重蹈覆辙。
重重的拍了拍骆轩的肩膀,他温声提醒道:“你就跟着修远寻处安静的地方再躲些日子,一旦允王被查,自会顺利的牵扯出福王的事,到时你再面圣不迟。”
交代完,便领着陆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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