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重重荆棘,终于看到前方似乎有屋舍,他欣喜的走了进去,发现是一座废弃了的小寺庙。
他先是将花如锦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在院里寻来些干柴,一番折腾后终于燃起了一堆篝火。
花如锦坐在火堆旁,等着整个屋子里渐渐暖和下来,她才感觉自己的魂回到了这个世界。
叶成帏脱去外袍将水挤干净后,寻来根木杆架在火堆旁又将外袍摊开来烘烤。
花如锦就静静地注视着他在屋子内外忙碌了许久,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盆盆罐罐的东西放到身前,还找到了几个很大的红薯埋进了火堆里。
之后,他检查了一遍烘烤的衣物,温声吩咐道:“我去找些清水来,你先换上我的衣服。”
说完,又急匆匆的出了门。
花如锦这才起身去捏了捏他烘烤着的外袍,已然干了七八分,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先是围着火堆又烘烤了很久,待得身子暖和了许多,才将他的外袍披上。
闻着清香的红薯味传入肺腑,她连忙拿了根木棍将红薯从火堆里掏了出来。
重新添了些干柴,叶成帏就提着一壶水走了进来。
就着他寻来的清水,两人将烤好的红薯吃了个精光。
身子有了力气,体力得到了补充,叶成帏瞧她精气神好了许多,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跑到城外来了?”
就差直接问她不应该是和宁王在城里看灯会吗?
花如锦笑而不语,沉吟片刻后,才反问回去:“大人难道不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
言外之意便是在责备他不该一个人出来查案。
毕竟他早已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提到这事,叶成帏心里自是来气,浓浓的醋意直上心头。
但一想到她刚才奋不顾身的随自己跳入楚江中,他又觉得这妮子心里该是有自己的。
就是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人拿捏不定,她到底是钟情于宁王还是自己。
两人各自陷入了沉默,谁也没再主动开口说话。
眼看着天色渐明,叶成帏熄灭了柴火,将烘烤的衣物整理好递给她,语气不冷不热的吩咐道:“我们早些赶回城里去。”
花如锦随口应了声,接过衣物,看着他径直走出了屋子,这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叶成帏披上外袍,两人沿着楚江边向着城中的方向赶去。
朱枳烨要了省府的军队,陆鸣得知儿子遇刺,亲自带着人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山里搜寻叶成帏的踪迹。
朱枳烨从祁峰的口中得知花如锦与叶成帏双双坠入了楚江,他着急忙慌的带着军士们沿着江边搜寻。
寻了一夜,终于在下游的江段遇上了两人。
看着花如锦毫发无损,朱枳烨激动的奔上前来,险些喜极而泣的问道:“小花儿,你没事吧?”
叶成帏瞧着他色眯眯的眼神,脸色一沉,立刻拽住花如锦的手心,厉声回道:“殿下多虑了,花知事与我在一起,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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