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舅父让我陪你去找我那陶家表兄,表妹你怎生来了县衙?”
舒瑾玄一脸的不解:莫非她还想和叶成帏藕断丝连?
“表哥觉得陶家兄长与顾朗熙谁更胜一筹?”
花如锦薄唇轻启,慢悠悠的答着话,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不远处的县衙门口。
舒瑾玄视线追随过去:“这二人皆是位列我江陵城四大名嘴中的人物,只怕到了公堂上难分伯仲。”
“不错呀。”
花如锦笑道:“我记得这四位公子都号称从无败诉经历,岂肯为了我争锋相对,弄得各自下不来台不说还要毁了一世威名,更何况窦家占尽先机,陶公子没有十足的把握定是不会选择出手的。”
今日顾朗熙出现在花家小院,无疑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他护定了窦家。
像他这种级别的讼师出手,行内人自是会畏惧三分要给上几分薄面。
“那你准备怎么办?”
舒瑾玄皱起了额头,迷茫的问道。
回想着在花家的那番争论,虽处处有疑点,可就是寻不出有力证据,足见窦家是处心积虑的。
“眼下我们两家各执一词,窦家不敢直接再来家中要人,可我也不能顺利从窦家脱身。”
花如锦心道:总不能就这样干耗着。
若是一直僵持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毕竟女人的青春能有几何。
“如今最为紧要的是看咱们这位新任的知县大人如何决断。”
花如锦收回视线,朝着舒瑾玄淡淡笑了笑:
她得帮着叶成帏做决断,而且还不能让他因此事公报私仇。
“叶公子我这两年在京中倒是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你想要见他并不难。”
舒瑾玄脸上现出狐疑:“可正如你所说,不能证明窦元骞死因另有缘由,又或者是证明那封遗书是伪造,即便叶公子刚正不阿,他也难以偏向你。”
“凭着几句猜疑就拿遗书和窦元骞的死因做文章的确很难让人信服,而且这些是前任知县已经判定的案子,毫无根据的推翻旧案本就是官场大忌,他自然不会为了我去孤注一掷,挑战权威。”
话到这里,花如锦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要是影响到了他的政绩和仕途,你说他还能坐视不理吗?”
“可他如今新官上任,咱们并没有什么把柄能够拿捏他呀。”
舒瑾玄苦思冥想,突然神思敏捷的开口:“有了,我这两年替你大表哥拾掇药材倒是攒了点银子,待会等他来了县衙,我就想法子贿赂他,你再趁机抓个现行,如此他自然得乖乖受你摆布,啧啧啧。”
“表哥这法子当真是高明。”
见他现出一脸傲娇的神色,花如锦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他倒也不害怕被杀人灭口。
更何况,眼下大家对叶成帏这人并不了解,要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姑奶奶这条性命可就真得交代在开局里了。
瞧着远处渐渐热闹起来的县衙,花如锦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看向一门心思和面的店家,连忙询问道:“店家,请问店里可有纸笔?”
“有的。”
见是位模样清秀的女子,店家答得声音洪亮,一边擦手一边冲入店内取来了笔墨纸砚客客气气的送到了二人跟前。
因紧邻着县衙,此处的店铺即便是大字不识的店家也大多都备了文房四宝供食客们急时取用。
花如锦道了声谢,便铺开纸笺,将砚台压在纸笺角落,一边研墨一边凝神思索。
舒瑾玄瞧着有些不对劲,连忙发问:“表妹,你莫不是要自己写诉状?”
“正是。”
花如锦点了点头。
舒瑾玄一惊:“你何时学会了写诉状?”
“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