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1 / 2)

汉末卫公子 夏门 23882 字 2019-09-25

 让一个乱世中。人命吊如草芥,但是纹此草芥不是憋骡;品峰,做那个玩弄人命的人。

张喜就是这样一个从草根里走出来的人,事实上,这样的人不管是在曹军,在江东军,在河东军中,都不少,他们渴望建立功业,渴望改变命运。

所以,张喜这个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青州汉子,直爽的表面下,同样有那么颗想向上攀爬的心。

校尉的武职如果是在诸侯还没割据之前,其实就已经是大汉前列的大官了,西园八校,京畿五校。三河骑尉,都是都尉,校尉头衔,也是京师大官多如狗也能排入中下游水平的,更还是实权阶层。

可是,现在的校尉,只能是标标准准的中层武官,没有决策权,遇见危险冲第一,干的是脏活累活。动不动就被指手画脚,一个不小心犯了军规,就是一阵军罚,除了个别被高层刻意培养的,大多数没有什么独立统兵的权,战时临时下放兵马。也没有机会建立亲信。

这些中层武官是军队中基数庞大的一员,也是一道基石撑起军队的良好运转,可是没有人会注意他们。或许熬上十年,可以用积累的军功勉强换个稗将军,偏将的头衔,也可能因为上司看你不顺眼,就这样压你一辈子。

没有人不渴望当上真正的将军,尤其是如同张喜这样的基层校尉,或许河东还好,河东有另外个机构。正是从他们这些中层武官中挑选的。便是宿卫营。即便是那些官职不高的将军,在这些卫氏亲兵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可是近万的尉官,又有多少人能够跻身进去?

所以,张喜抓住了这次机会口他临时得到的这八千人,干的也是脏活累活,不停的骚扰,不停的刺探,没有可能得到什么大功劳,而且当他将东阿的动静上报给了临济。他也知道,这八千兵马的统御权恐怕也很快就会被收回了。

他觉得他应该用这八千人来做点什么。为自己的功业博上一次。

当八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开赴东阿。看到城墙上那稀疏的人马,散乱的旗帜,他似乎觉得,这一次赌对了!

东阿的城墙很高,或许没有济南。柜平那样坚固和高大,但是作为夏侯渊临时指挥中心的地方,也不能太过薄弱,所以当夏侯渊抽调大量人力去修缓济南和矩平的时候,也还是用了小部分人完善东阿的防御。

可是,在张喜看来,八千人攻打几百人驻防的城池,就算城池坚固点。还怕攻不破么?

所以,他扬起手来,动起了强猛的攻势。

事实上,给张喜的八千人,战斗力并不高,在青州序列也只不过是中下游的水平,假如是在正面上和夏侯渊麾下决战,就算是抛开主将的指挥因素,恐怕也是绝对不会取胜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临济方面才给了八千人的规模,一来是防御。二来也是为了让他防备可能出现的偷袭。或者在观察到东阿的什么动静而及时出牵制。

不过,如今占据了数量优势,张喜没理由认为自己攻不破这么个城池。

看情况也的确如此,八千人。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去,稀稀拉拉的弓箭在带走不少性命,却无法阻止他们向着城墙和城门迈进。

这里不得不说张喜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层官员和那些名将间的差距。假若是那些懂得韬略的人,是绝对不会一拥而上,毫无章法。他们更多的选择层层推进,将阵地优势一步步的推向城墙,从吸引火力,到掩护攻击梯队,攻城器械等等。每一步都会考虑到任何突然的可能。

可是张喜还是继承了青州动不动就结团呼啸山林的秉性,认为人多结合在一起就是力量,使得这看上去声势浩大的攻势,其实破绽百出,杂乱无比。

而这一场有预谋的引诱,很快就会演变成活生生的惨剧。

一支为数不多的兵马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张喜部队的后方,不知道埋伏了多久,但人人都涌现着肃杀无比的气势。

夏侯渊身在前列,看着兵马一步步的摸进,眼睛中泛着强烈无比的杀意。而张喜不通兵法,在一次性的投放了大量兵马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甚至,因为力量的投入过多,而使得本阵兵力极度薄弱,夏侯渊都没想到过。竟然在如此靠近的情况下,对方还没有现他们!

这还是传闻中善战的河东军么?还是前不久差点将他逼到绝路的河东军?或许,是强大的势力以及现在战事的无比优势,让他们滋生了骄躁的情绪,以至于完全不在乎任何一道攻击!

“杀!”一声怒吼,夏侯渊没有花更多的心思去思考,河东军这样让人失望的举动,当先冲好了上去。

千人怒吼,仿佛山崩!

无数人从后面蓦然杀出,而那股酒诣气势,凝固在一起的喊杀,甚至盖过了河东军那八年毫无章法的呼喝!

张喜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动后方,一道道惨叫声此起彼落。怒骂声,恐慌产,很快又蔓延了起来。

乱!

一时间,张喜就感觉到本来还勉强不错的军阵,竟然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他赶紧回头,却看到那支披着曹军军甲的兵马仿佛一柄尖刀狠狠的扎了进来,而因为措手不及,毫无准备,任何阻拦在这柄尖刀的锋刃下。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而且,那薄弱无比的防御,在他们面前竟然就如同纸糊一般,甚至连延缓他们的脚步,都无法做到!

没有一刻,如同现在一样,感觉到从高处蓦然跌落深渊让人心悸,而那股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甚至让张喜一时间脑袋空白无比,但是,脸上的血色褪去,留下惨白,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心惊胆战的心。

高高在上,夏侯渊的大刀就仿佛一只嗜血的猛兽,刀刃就是利牙,贪婪的吭吸着每个河东兵的鲜血。

而他身后,一千曹军就如同翻土的犁。从中间切入,毫无阻碍的打开了一条通道,而他们俨然已经距离张喜所在,不过两百米!

“夏侯渊在此!河东鼠辈,可识的我否!”挑起一具河东兵的尸体。大刀高高举起,这一玄,夏侯渊的脸上狰狞无比,泛着骇人的杀念。

没有人回答他,那股如同洪荒猛兽的气质,甚至让张喜连逃跑的念

张喜从攻打东阿开始,就是因为猜测夏侯渊并不在这里,他的的确确没有勇气和这样一个猛人作战。或许从本质上来说,他就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普通人。

当夏侯渊这样一个让他本来就惧怕的人出现在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他除了恐惧,也就只有恐惧了。

瞳孔睁得无比巨大,他只能看到夏侯渊脸上的不屑,一往无前的跃马向他冲来。

一个个士兵,前仆后继的扑了上去,但是却挡不住那无比强大的刀锋。

斩,,

张喜已然再没有机会去思考什么了。当他因为恐惧而无法迈开逃跑的步伐,便连最后可能生还的机会放弃。

“吼心!”夏侯渊仰天一声长号,在斩破张喜的头颅之后,那杆高高在上,蕴含着河东军魂的旗帜,也轰然倒塌。

刀尖挑起张喜那颗头颅,高高举起大刀,浑身浴血,带着不可一世的强势,“贼将已死,尔等何不早降!”

是的,那个可怜的家伙。夏侯渊甚至都没打算问他的名字,他的级。不过只是用来崩溃河东军的道具而已。

事实上,当夏侯渊在后背动攻势,斩杀张喜的同时,东阿城门大开。除去三四百人继续防御外,其余一千多人也如同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主将已死,阵势混乱,而在战斗力的比较下,处于底层的这支河东兵马,如何挡得住如虎似狼的曹军!

仿佛瘟瘾一样蔓延,当后军开始逃跑的时候,前面的人,也没有丝毫阻拦的勇气”仿佛收割麦草一样。从东阿杀出的守军,带走一个个没有战斗之心的河东士兵。

一场偷袭。却在夏侯渊的设计下,赔上了所有。

这一战,让夏侯渊声威又达到了一个鼎盛的程度。

并不是因为数量的差距,却是因为战后清点的伤亡统计,就算是放到天下,也让人惊愕不已!

三千对八千,俘敌四千人,斩杀两千级,余者溃逃不计其数,而夏侯渊本方的伤土,竟然是一个让人惊讶无比的数字,六十七!

六十七人的代价,换来的八千人的覆灭!

抛开主将因素,抛开地形优势,抛开夏侯渊设计在前,但是,结果的显示,却的的确确让夏侯渊的声威达到了新的高度。要知道。他们披着毕竟是河东军的外衣。即便他们是最弱的那一批,但是,他们也依然是河东军的一员!

不可一世的河东大军,战无不胜的河东大军,竟然会得到如此耻辱的战绩!

当军情抵达临济的时候,所有人惊呆了,事实上,没有人会想到,夏侯渊竟然能够那么快的动反击,并且还能取得这样大的成果!

八千人的损失对于现在的充东攻势算不得什么大伤害,但最重要的。还是军心锐气的打击,这是夏侯渊的一次冒险,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冒险,他成功了!

临济上下,义愤填膺,所有人叫嚣着复仇,雪耻,在拥有如此大的优势下,竟然还被夏侯渊打了这样一场胜仗,这,无疑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

当然,中下层的武官们只是单纯的想要维护河东的荣耀,但是高层并不见得就会因为这一场失败而让头脑热起来。

是的,虽然损失了八千人,但这八十人并没有触及到充东攻势的核心。本来在必要的时刻,这八千人也会作为炮灰去放弃,只不过,这一次并非是河东军主动而已。

更多的人思考的是,夏侯渊冒这个险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打河东军的耳光,无疑会激怒河东上下么?

倘若河东不顾一切的将力量投放到了东阿,他还有什么力量去保证对柜平和济南的支援?

是的,东阿并不重要,他只是一个连接枢纽和东平的屏障,只要东平不会丢掉,那么济南和柜平的存在就很安全,相反,倘若东平丢掉,那么济南和柜平的支援力量就会大幅度的下降。

河东军之所以不去攻打东阿。用八千人去监视和牵制,不过是因为济南和矩平的存在会为他们大规模行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可是,假如河东军不顾一切的西进,冒着被济南和柜平截断后路。偷袭,伤亡惨重的危险,要攻破东平,东阿,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只是这笔买卖,是一个两败俱伤罢了。

河东军打到现在,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风光,在曹操麾下势力版图都已经给玩残的情况,就算能够将他击败,兼并这些土地,河东军要的到的实惠也不会太多。所以就算是在西线,卫宁也遵循的是步步为营的推进,而不是一下子就不计损伤的和孙曹来一场绞肉大厮杀。

假若充东大军不顾一切的攻入充州腹地,那么损伤会有多大?怕是三四万苍,是肯定会要付出的!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济南和矩平的存在。在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威胁。就如同两柄利刃,当不管他们向前走的时候,从后面捅了上来,不是重伤,就是伤筋动骨。

这也是临济上下,所有人都不愿意冒着大伤元气的危险而去东平的原因。

当所有人的思绪都牵扯到这上面的时候,毫无例外,脑海中仿佛就冒起了这样一个念头,是的,大伤元气,不顾一切。东阿!

这几个词连接在一起,似乎就能清晰明了的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势。

走了,夏侯渊如此做法,如此冒险,的的确确是激怒了河东上下,但这个激怒,为什么就不是他煎意去做的呢!要知道,在东阿,如果他不这样干,或许就没有别的途径去激怒他们了。

或许,夏侯渊本身就是打着这样的打算,用东阿来吸引河东军对济南和柜平两城的压力,从而让这两座城池缓解疲劳,在关键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这无疑让众人有种好笑的感觉。就算夏侯渊能够吸引到他们的怒火。让济南和柜平缓过气来,但是。拥有五倍于他的力量,他本身能运用的资源就缺少无比,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假如河东军将东阿攻破,将东平和其余两城的联系斩断,驻足不前。那岂不是反而又让他作茧自缚?

可是,这里就有一个让人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一个自从跟随典韦南下后,都不曾过什么言语的徐庶。瓦,倘若所有力量都集合起来,赶往东平援救呢。这个问题一针见血,让本来所有还在嘲笑夏侯渊的人,笑声戛然

止。

是的,在座许多人都有统御一支兵马的地位,也有不少人坐镇一方。没有人比他们清楚,假若到了存亡关键,一个地方可以爆透支的力量会到什么样的程度。

虽然曹操已经透支过一次了。以至于第二次再度爆,力量也强横不到什么地方去。但是,有济南,柜平两城作为犄角。用东平来挡住他们的脚步,再结合新招募的兵力,未尝不会是让他们真正停步在岩洞的可能。

那么说来,冒着大受损伤的可能去抢占东阿,便可能是得不偿失了!

徐庶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这些人骄躁的心。也让他们看清楚了现实,克东要攻破,并不是那么容易,即便是充西河东军如此声威。都只能将孙坚赶走,却还是不能让陈留俯称臣就可以知道曹军上下同仇敌忾,拥有和他们比肩的战斗力和意志了。

充东,是河东大战略中最重要的一环。双管齐下,他们这只左拳比起惯用的右手来说力量并不大。但重要的是他们手上捏着一柄尖刀。

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是偷袭,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充东攻破,成功的攻击到曹操的根本,将兵锋拓展到曹操的后背!

可是,他们现在还在干什么。还在和济南扯皮,还在和柜平胶着,还在为夏侯渊的动静而畏畏尾!

或许,是如今的绝大优势,麻痹了他们冷静的心。

徐庶一直没有给过什么建议,但在关键的时刻,却是那么一针见血。

不能再拖延了,假若克州本地不顾一切的增兵上来,那么数量的优势将会不在,偷袭的突然性也会完全没有,而对方却拥有地利,也拥有人心,假若为对方将战线拉扯起来,充东的攻势停滞不前,他们不敢想象。远在中牟的卫侯,将会是什么样的震怒。

这可是倾注了河东智囊团数年的心血,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大战略攻势。

就是他们的付出,让所有的局势都向着河东有利的方向走。为了成全他们充东的杀招,他们不顾一切的拖垮了曹操治下所有土地的元气。为了成全他们,甚至牺牲了翼州的安宁,为了成全他们,充西空耗了那么长的时间,让孙曹绝大主力都被拉扯到西方不能轻易脱身。

假如,他们被对方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这一场消耗战下来,河东还的耗费多少时间?

当然,没有人知道,河东未必不能和孙曹继续耗下去,只是某个人却无法再等待那么久的时间。

这是一场不能停下来的战斗,也不是一场继续拖下去的战斗。大汉的土地上没有特洛伊,他不能容忍一场打十年的战争生。

河东军名义上是以典韦和黄忠为主帅,他们也的的确确是两支部队的灵魂和心脏,但是这具身体。还有两个头脑,一左一右的支撑起身体的一举一动。

一个是陈登,另外一个便是徐庶。

相比较起陈登先前的献策布置,河东围田柜平,济南,并且牵制东阿的动作,算不上什么新奇,但也让夏侯渊难受无比,这才有了后者的冒险引诱。

这样中规中矩的特色,便是,用强势来压制住夏侯渊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反击,减少伤亡的同时。也一步步的将他拖入深渊。可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这样下去,耗费的时间就会不知不觉的变得很多,也让突然性越来越减少。

尤其致命伤,便是一旦夏侯渊后方有了援军,这股和他们互相耗下去的底气,将会越来越足。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以牺牲突然性和快性达成这样稳妥的攻势也未必不对,只不过,对于卫宁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陈登毕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就接触到那个核心的秘密,事实上,倘若他接触到这个核心的秘密,也不一定就会选择河东了。

徐庶也并不清楚,但他却能更深刻的了解到卫宁对充东攻势的迅性的迫切要求,如果不是为了这些,他也不至于在刘备手下干那么长的时间,背负耻辱和背叛做这些并不讨好的事情。

他也没有理由去改变陈登指挥,让中规中矩的攻势变得狂暴不堪。可是,现在,全军上下弥漫起那股虚华和盲目自信的情况平,他却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陈登为人精明,他知道徐庶的身份,也很惊讶卫宁会让他去干那样隐秘的事情,也猜测对方在卫宁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是不凡的。所以他并没有和徐庶有过争夺全军第品军师的争斗,反而每次礼数都尽到了十足。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对这次战役的重视。

这毫无疑问是一今天大的机会。一今天大的功劳,做好了,灭曹指日可待,他的声望也足以在河东站稳脚跟。而陈氏家族的复起甚至可以比在徐州的时候还要光耀。

背负起这样的压力,在兴奋和激动下难免会让他多了几分漏*点而少了几分冷静。这就是背负一个家族的压力,也背负起了自己未来仕途的争夺。使得本来是天纵之姿的他,并没有看清楚某些不应该忽略的地方。

而与他相反,徐庶是标准的寒门子弟。年轻的时候还当过游侠,为朋友干过快意恩仇,后来临时奋读书。因为过人的才敏很快取得了不俗的成就。虽然他比另外个时空出山早了许多年,但并不妨碍他天生的才智有所掩盖。

所以,要说他和陈登相比,两人的智谋也只会是不分上下,或许因为在底层摸爬滚打过,他的知识面还要陈登之上,而对于全局观的把握。也更强于对方。

因为出身的不同,他背负的东西并不如陈登的沉重,他从寒门出,在平民中生活,当年卫宁的橄榄枝他本是不屑一顾,但在亲眼见到了河东的繁华,百姓的安居乐业,他不得不承认,卫宁描绘的蓝图对于他这个寒门子弟的吸引力是无比巨大的。

河东对于寒门出身的子弟提拔程度,远远大于其余的地方,事实上。如今在河东的中层官员中。可以时候至少有一半走出自平民虽然高位还有大半部分是为世家所把持,但是在见识过卫宁的坚决后,他选择信任。这才他背负耻辱混入刘备军中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负担,他不会为了自己而让头脑热,他的冷静只是为了天下,与自己希望的蓝图所前进。陈登失去了冷静,他却看到了许多东西。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出面说上点什么。

夏侯渊会偷袭!

他在东阿的大胜,并不是他的根本目的,或许可以说,这场大胜。也不过只是他的障眼法,是他的烟幕弹。他的真实意图,只会是拖延河东任何一个前进的可能!

这无疑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听着徐庶那匪夷所思的话,不可思议。

都这样的情况下了,夏侯渊竟然还敢做出更加大胆的事情?即便是以精明著称的陈登,此时,也觉的徐庶的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当然,对于众人的质疑,徐庶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事实上,他的推测也的的确确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夏侯渊的先前设计将八千兵马引诱出来杀败之上。

为什么引诱?是为了激怒!为什么要激怒?是为了济南,柜平两城的压力?为什么要缓解两城的压力?是为了拖延住充东攻势的脚步!为什么要拖住克东大军的脚步?自然是为了要守住充东!

他的依仗自然会是后续源源不断的兵马,可放眼天下,还能给他支援的不外乎三处,一为充州,二为孙坚,三为青州。

后两者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抵达。从而只有充州本土的新军可以给他增援,可是这增援实际上除了人数庞大外,战斗力低微的可怜,所以他们真正要依仗的还是孙坚和青州的部队。

那么这就存在一个时间上的问题了。夏侯渊必须要拖住充东河东军的脚步,争取到这个援军抵达的时间。

而东阿就算河东军攻破,他也完全可以依靠新军加上东平继续挡住河东军前进,相反,将战线推进到了东平外,济南和柜平的压力大减,而可以做的事情就会更多。

河东军就会陷入一个泥沼中。在广袤的土地上,虽然数量众多,但更多的都是敌人的据点,要塞。随时都可能打开城门给他们迎头痛击。

所以,那看上去孱弱无比的充州新军,在这里只充当了一个守城炮灰和震慑力量,可是这个唯一的优点。却能让河东军难受无比。

河东军现在在陈登的布置上。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同样让夏侯渊难受无比,所以夏侯渊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打破陈登的节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冒险。

可是河东军会不会引兵攻击东阿,夏侯渊是不能肯定的,但是,他却是必定会出来给河东军造成一股麻烦,逼迫他们出来寻找他。

还有什么比偷袭河东军,来一次伤亡惨重的教更加麻烦的事情呢?显然,东阿那一场就算是夏侯渊也并不认为这算是麻烦。

所以,他必定,也必须会出来。深入腹地,打一个河东军难受无比的地方。

泰阳,一个。很小的小城,泰山西南角,北面是泰安,西面就是柜平。可是,这么一个小城根本就不在东阿的必进路上,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城池,甚至,这个小城似乎根本就不在河东军的主要攻击范!

但徐庶坚定不移的将手指头放到了这个位子若。环顾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