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搂着黛玉叹笑道:“蠢才,蠢才!你可是素来聪明的人物,今儿怎么说出这等糊涂话来?若是我负你,天诛地灭。”biqμgètν
黛玉方听,立刻伸出手捂着贾芸的嘴巴,说:“快呸,呸掉这一口的晦气。
我可不准你死。
你若是死了,难道你非要让我为你守活寡不可?
我可是不愿意当寡妇的。”
贾芸笑道:“我只是那么一说,夫人又何必当真呢?现在可不生气了?”
黛玉回道:“方才求饶,如今更说狠了。”
说着,又去伸手主动抱着贾芸,彼此亲近。
黛玉的脑袋依偎在贾芸的怀中,忙笑道:“好夫君,我可不敢了。”
贾芸见状笑道:“这次饶便轻饶了伱一次,只把袖子我闻一闻。”
说着,便拉了袖子笼在面上,闻个不住。
黛玉夺了手,心中不解和羞怯,道:“这可不好的,那里有这等事情?”
贾芸笑道:“那便罢了。咱们就斯斯文文的躺着说会话儿。”
说着,复又看着黛玉。
黛玉也看着贾芸。
这次的黛玉伸手将腰间的绣帕取下,用手帕子盖上脸,仿佛又扮作了新娘子。
贾芸见状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风流俏皮话。
黛玉被贾芸逗的羞怯,只是躲着不理人。
说着,贾芸便是问黛玉:“夫人,你是几岁上京?路上见何景致古迹?扬州府又有何遗迹故事,土俗民风?”
黛玉还是不答。
贾芸只得亲自出手,取走黛玉头上的绣帕,解除黛玉的封印。
黛玉这才回络过来。
原是黛玉与贾芸做游戏,当木头人,只要贾芸不摘下那面上的绣帕,她便是不理人的。
而今贾芸摘下绣帕,黛玉自是灵动地瞧看着贾芸,说道:“夫君,这保障湖却是一绝的。”
贾芸沉吟着:“扬州府的保障湖?我倒是听闻过这个地方的名声。
扬州府的盐业兴盛,瘦西湖由于年长日久,湖心淤塞。
盐商便出资疏浚,并在东西岸兴建起许多亭台楼阁。
想来这必定是极美的风光。”
黛玉因言笑道:“那是自然,若是以后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那边儿游玩儿便是极好的事情了。”
贾芸笑了笑:“这以后会有机会的,到时候,让姐妹们一起去。”
黛玉闻言微微含笑,不曾说话,面上的笑容不加掩饰,应该还是高兴的。
忽然,贾芸想起来一段趣事儿来,便哄黛玉道:“嗳哟!
夫人,你瞧我这记性。
你们扬州衙门里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
黛玉见贾芸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只当是真事,因问:“什么事?”
贾芸见问,便忍着笑顺口胡诌道:“这扬州有一座黛山。山上有个林子洞。”
黛玉笑道:“夫君,你就是在扯谎说胡话蒙我了。我在扬州府生活了多年,怎么也没有听说过此事?这便是自来也没听见这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