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觉得他是多重人格。】
这次李凛没有沉默,而是直接坚持了己见。
“等下我把电话录音发给你,你记得整理存档,别剪辑,完整录音才有法律效益,虽然不能当直接证据,但好歹算佐证。”李凯对小吴吩咐道。
“好嘞。”
找了一圈停车位,终于停好车的小吴问,“李队,车怎么办?”
“搁着吧,快的话我们不到三天就回来了。”李凯接过车钥匙,向站台走去。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到叙永县,两次出差时间离得比较近,李凯又留了个人情在当地,所以当地刑警队在得知他们没有赶上最近的直达火车的时候,甚至不惜连夜安排人赶到数百公里外的成都火车站去接他们,免了二人的倒车之苦。
几人赶到叙永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短暂的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李凯带着小吴找当地户籍工作人员查找谢氏一家的户籍资料。
毫无意外的,这一户口本的人都没有核查登记。
如此,李凯又找到当初做户籍登记的人员,详细询问。
“这么说起来,这户人家我还真有印象。当时这一片刚收编到我们县的时候,因为要做旅游规划,很多个村子都在迁户,很多家里没人、外出打工,或者只有孤寡老人和幼儿的不好迁,但是随着旅游发展起来后,很多外出挣钱的年轻人回来了,慢慢的一个个旅游村建立起来,原来太旧太偏僻、地形地质不好的村落就都搬空铲平了。
但就只有这一家,几年间,我们先后派人去了几次,他家都没人回来,和他们一个村的都已经搬空了,现在就这一户废弃的,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有房产在,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申报拆除,就一直在那放着,好在地方不在旅游规划区内,平时也没什么游客去那边。
偶尔要有个驴友进深山什么的,全当是个临时落脚点吧!”对方说道。
“这个户口上的具体地址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还有和他们一个村子的人都搬去哪里了能不能帮我们查查?我们想当面了解一下这家人的情况。”李凯询问。
“当然可以,我找个路熟的带你们去。至于他们原来同村的,我也可以帮你查到,只不过他们当年这个村子由于地理位置不好,很小很穷,总共没几户人家,跟那种动辄几十户几百口人的村子没办法比,能不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对方说着,便着手帮忙查询地址,“建议你们再带个会几种当地方言的翻译过去,这种山里的村子,老一辈的一个村子一个口音,如果再赶上不同民族,那是真听不懂,或者你们找当地村里的年轻人给你们翻译也是可以的,年轻一辈普通话程度还是很高的,毕竟要搞旅游嘛!”
有了工作人员的提醒,拿到查询出来的地址后,李凯带着小吴、管区民警还有一个会几种当地方言的老警察,四人一车进了山。
第一站去的,自然就是谢家户口本上的所在地。
到了地方,李凯不得不说,这地方真的是凶山恶水。倒不是山不峻、水不美,而是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人迹罕至不是问题,地理位置和地质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个村子的地方离水源并不算远,但是由于位置陡峭、狭窄,无法牵引水车,地质又过于坚硬,无法打井取水,导致想要用水全靠人从水源处挑。
李凯大概估算了一下,以水源处并不算充沛的流量,要想打满一缸水,体力好的小伙子也得用上五到六个小时。
这还是正常的情况下,要是赶上个旱季,水源处缺水、断水,他都不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走进原本的村子,可以看到其他家都已经基本铲平了,就剩下地基和一些残砖断瓦,满打满算,这一个村子人最多的时候大概也不足十户人家。
而在最里面偏僻背阴的地方,还有唯一的一间屋子残存着。如果那还能称为一间屋子的话。
走近前,发现院门被一把锈得已经看不出原貌的大锁锁着,只是一旁的院墙都已经塌了半边,还别说锁了,这有院门和没院门都没什么区别。
从一旁的院墙坍塌处看进去,里面是一间正房和一间偏房,还有一个搭建在院子里的灶台,看灶台上原本应该也是有顶子的,只是现在似乎因年代久远也差不多塌干净了。
院子里一个大水缸特别的显眼,足有近一人高。李凯甚至很怀疑,这么大一个缸,当初是怎么搬上来的?
四个人鱼贯从断墙处迈进去,发现里面两间屋也不过是土炕砖床,连个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就算原本有些杂物,这些年大概也尘归尘、土归土了。
水缸旁有些看起来是木头片子的东西,糟得不成样子,一碰就碎了,也不知道原本是水桶还是椅凳。灶台旁边半躺着一个大铁锅,也是锈得不成样子。
“走吧,这也看不出什么来,破落成这样,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过,或者动过什么?”
李凯在把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就招呼众人离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