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先是被他前面的话臊得满脸绯红,听见后面问起枪法,又惊吓不轻。
她心虚地瞥了眼元妄,急忙把贺渠拉到旁边,小声解释了一番自己目前的处境。
贺渠好奇地瞅了眼元妄,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乖孙女,祖父明白你的难处了。你放一百个心,祖父呀,绝对配合你演戏!”
他恢复正经表情,咳嗽一声,轻抚胡须转向元妄,“你就是凉州元家那小子?”
元妄恭敬地行了大礼,“元妄见过祖父!”
贺渠正儿八经地训话,“我们家岁岁体弱多病、多愁善感,乃是个温柔婉约的文静女子,你今后,可要好好待她。”
从后面马车下来的贺青云挑了挑眉毛,他怎么不知道他妹妹体弱多病、多愁善感?
正要上前问他们爷孙俩在搞什么事,贺威咳嗽一声拽住他,低声把事情讲了一遍。
贺青云蹙眉,“父亲,咱们这不是故意骗婚嘛?万一成亲之后元家这小子才发现妹妹货不对板,咱们该怎么跟人家交代?”
“混账东西!”贺威不悦,“你妹妹那么凶悍,在洛京城的小郎君里面名声败坏,总归是嫁不出去的,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娶,难不成你还要搅黄这桩婚事不成?!你妹妹若是嫁不成,你也别娶亲了!”
贺青云噎了噎。
也是……
他妹妹那副德行,舞刀弄枪的,洛京的小郎君都不喜欢。
元家这小子愿意娶,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儿的事,他当然还是帮自家妹妹要紧。
于是贺青云安安心心把拆穿的话放进肚子里,微笑着上前和元妄打招呼。
贺渠、贺威、贺青云,贺家三代顶梁柱都笑眯眯的,和元妄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亲切温柔,元妄浑身发毛,只觉得他们三个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即将下蛋的鸡,叫他实在瘆得慌……
众人热热闹闹地用了晚膳,贺美熊拉着贺青云去院子里比武去了。
贺渠把贺瑶叫到书房,宝贝似的取出一只藤木箱,“瞧瞧祖父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贺瑶惊喜,“我还有礼物?”
她打开藤木箱,里面是一副精美的甲胄,银白色的细铠,在灯火下折射出凛冽的寒芒,头盔上的红缨鲜红欲滴,整副甲胄做工很是精细。
贺瑶取出甲胄,稍微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尺寸也是刚刚好。
贺渠笑眯眯的,“这副甲胄乃是北方最好的兵器大师亲手制成,与祖父白日里穿的那套相似,改明儿咱爷孙俩一块儿上战场,就穿这副甲胄!”
和祖父穿一样的甲胄,一块儿上阵杀敌……
贺瑶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顿时欣然点头,“谢谢祖父!”
她对甲胄爱不释手,抱在怀里跟老人又说了会儿子话,才告辞离去。
到了除夕夜,贺沉珠也从宫里回来了。
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元成璧,虽然以公主身份跑到臣子家里过年十分不妥当,但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帝宠爱,在宫里也就贺沉珠待见他,就算他出格逾矩,也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再加上贺美熊和元妄都在,因此贺家的这顿年夜饭十分热闹。
贺渠喝着从边疆带回来的烈酒,醺得满面通红,美滋滋地询问元妄,“我的乖孙,眼瞅着过完年你就十七了,岁岁也有十六了,你们打算何时成亲?依我看,不如就趁着正月咱们都在,把喜酒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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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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