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暂时手机熄屏，站了起来。</p>

楼下有很多人的脚步声，但只有一名人类的气息。</p>

这是很矛盾的感知。</p>

白僳就站在那，朝上探着个脑袋，没有躲避的意思。</p>

首先在楼梯间拐弯处露头的是一名护士，年纪轻轻的护士抱着一本文件夹朝上走着，脚步有些虚浮僵硬。</p>

白僳看了眼对方的脚，是脚后跟着地的，和人类讲的什么鬼上身是垫着脚走路不符。</p>

护士低着头继续往上走，随着她整个人进入白僳的视野中，她后面跟着的那些东西也逐渐显现。</p>

那应该是一排……死去的人类？</p>

感觉是什么灵体一类的东西，穿着死亡时的病号服，排着队也往上“走”。</p>

有踮着脚的也有直接飘的，它们整齐地跟在护士身后，一路上行。</p>

护士走到三层，路过白僳身边时没抬头，依旧是低着个脑袋。</p>

从白僳的视角，护士神情低落，目光略显空洞，其他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p>

至于那些人类的灵体……大部分是直接路过的，只有个别朝白僳所站的位置转过头，呆滞的视线配上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怪异。</p>

如果是个普通的人类，这时说不定已经惊叫出声了，但它们看的是白僳。</p>

黑发青年懒散地打了個呵欠，非常不尊重灵体的演出。</p>

灵体也只是灵体，扭头笑完也没其他反应，继续回过头朝上走，等一行人彻底消失在白僳的视野里，过了三分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