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起来!”
chóngqìng,罗家湾19号,郑介民办公室。
“主任,戴老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徐远举吐了一口烟,问道。他感到有些拿捏不准。身为军统在chóngqìng的负责人,他在这个情报机关中的地位算是相当高的了。在目前的chóngqìng,更可以说是只在郑介民这个秘书长,也就是主任秘书之下。平时,对戴笠的各种命令他也能心领神会,可这一回他却是真的搞不懂了。什么叫“看起来”?看管?可戴笠还在电报里特别注明,不能“关”!也就是说,得给那家伙以一定量的zìyóu,又不能让其离开军统的监视……这事儿当然不难,可电报上面还说了,不能让那家伙太好过。如果是平时,这也不难理解,不抓人,只监视,再派人时不时地找点儿麻烦罢了。可问题是,身为戴笠的老部下,他很明白戴笠电报里潜在的另一层意思:不能主动招惹对方,甚至鼓动军统以外的人去找麻烦也不行。
“依我看,戴老板这是想看看这家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拿不谁对方的来路,暂时分不清敌友,所以才让咱们收敛一二,免得被人查出来,万一到时候是朋友,面上不好看。”郑介民琢磨道。
“那直接客气一点儿不就成了,怎么还要给点儿颜sè看看?”徐远举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吧。”郑介民也是莫名其妙。他当然不知道,戴笠以一名大特务的缜密,又对秦卫的突然出现进行了一番分析。在戴笠看来,能够统计出南京遇害同胞人数的人或者组织肯定有些来历,甚至还有可能是大来头。比如:地下党、英国人、美国人,甚至是苏联人的共产国际……而这些人中,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那伙子穷鬼才刚刚在北方站住脚,正忙着趁抗战扩大地盘儿呢,哪有空管这些?再说了,就算得到这些情报,也完全可以通过八路军联络处来通报,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弯子.只有洋人,碍于跟rì本人在国际上的关系,才有可能这么遮遮掩掩的做,毕竟他们跟rì本还没撕破脸。可谁叫秦卫莫名其妙地碰到了老头子的火头……给人家当手下的,总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那咱们怎么办?这个任务可不好办啊。”徐远举苦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郑介民不屑地瞅了他一眼,“找个麻烦点儿的差事交给那家伙,不就成了吗?”
“麻烦点儿的差事?”徐远举忍不住苦笑:“我的郑主任诶,您这话说得轻巧,人家又不是咱们的手下,凭什么给咱们办事儿?要是行的话,我又何至于来麻烦您老人家?”
“嘿嘿,这话你可说错了,”郑介民笑笑,“那小子虽然不是咱们的手下,可他现在还真没事儿可干……他自己说的,他回不去了!过河的卒子,回不了头了。既然这样,你说,让他加入咱们军统,又有什么难的?说不定这也正是他想要的呢.”
“他行吗?”徐远举撇了撇嘴,“就我观察,那小子根本没受过任何训练,也就会装模作样……这也能入咱们军统?”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装模作样而装模作样?我看他的来历不简单。戴老板估计也是想先栓着他。……这样吧,给他安排个身份。”郑介民道。
“什么身份合适?”
“戴老板把徐中齐扶上了chóngqìng市jǐng察局长的宝座,咱们军统也不能白帮他这个忙……就让那小子跟兄弟们一起进jǐng察局算了。”
“jǐng察局?”徐远举考虑了一下,“那我给徐中齐打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什么不好干的差事儿!”
“也不能太不好干!”郑介民加了一句。
“明白!”徐远举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就拿起了电话,朝jǐng察局那边拨了过去,不过,很快,郑介民就发现他的脸sè有些不太好看了。
……
“怎么了?”
“徐中齐说jǐng察局没空闲职位,不要咱们的人。”
“王八蛋,他敢过河拆桥?”
郑介民登时大怒。
“怎么办?”徐远举也沉声问道。
“他徐某人才上任多久?这就不想干了,你我又能说什么?去给戴老板发报!”郑介民冷哼道。
“那那小子呢?”徐远举又问道。戴笠安排给他们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
“这个……”郑介民皱着眉又仔细想了想:“蒋志澄前两天好像提起过,附近几个县的伤残军人收容院不太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