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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飘然很快就跑到姐姐的办公室，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李嫣然大吃一惊，跟她一起朝门诊16室跑去。

陈光辉和李嫣然仔细看着纸上的字——秘方1号是假药，是骗人的东西，是治不好淋巴细胞性白血病的！署名：好心人。

这是一种有点像隶属的字体，中医堂里所有医生的字迹李嫣然几乎都见过，她不经在脑海里搜索起来，有谁写字是这样的？

渐渐的，李嫣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已经离职的原中医堂副院长白方名。

白方名平时喜欢写行楷，开药方的时候字就更草了一些，除了抓药的人和熟悉他的人，很难让人看明白药方上写的是什么，但是李嫣然见过一次白方名写隶书，那就是前年春节前夕，他在中医堂里给另外一个医生写春联，春联上的字就是很秀美的隶书。

越想越像，难道真是他？

透过李嫣然的脸色，陈光辉发觉她可能猜出了一些眉目，但是并没有马上问她什么，而是朝一边还在哭泣的吕桂芳和张晓萌看去。

“你们两个都不用担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秘方1号没有问题，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陷害，如果你们有顾虑，我们可以这样，秘方1号让晓萌继续服用，你们已经付的1万元药款我退给你们，等晓萌彻底康复了再付款。”陈光辉一脸凝重道。

对于陈光辉的话李嫣然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张晓萌是第二个服用秘方1号的人，如果她也康复了，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吕桂芳和张晓萌都很为难，尤其是吕桂芳，作为张晓萌的妈妈，她很怕秘方1号非但治不好女儿的病，还产生了副作用，女儿的身体本来已经成了这样，如果再有副作用，那就要了她的命了。

“这个……陈医生……我还是不太敢让晓萌吃，如果你是在试验自己的秘方，那就换个人吧。”吕桂芳轻微的口气。

李飘然作为秘方1号的第一个受益者，听到吕桂芳这么说她是很恼火的，压抑着内心的火气，微笑道：“我就是第一个服用秘方1号好起来的淋巴细胞性白血病人，我可以用我的良心担保，秘方1号非常神奇，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如果你想让你的女儿好起来，而不是让她的病情进一步恶化，那就让她继续服用秘方1号。”

吕桂芳还是无法选择，张晓萌天真的目光落到了李飘然的脸上，这个大姐姐就像是天使一样美丽，她的眼睛在对着自己说话呢，这样美丽的姐姐会骗自己吗？

张晓萌很快又朝吕桂芳看去，双眼里满是焦灼，两只脆弱的小手颤抖着朝吕桂芳的胳膊抓去，带着哭腔道：“妈妈，我不想死，妈妈，我还想好好活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吕桂芳怎么可能希望才15岁的宝贝女儿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

那么除了眼下不能确定真假的秘方1号之外，自己这个家还有什么能力把女儿从死亡线上拽回来？好像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总是在电视上听到的命悬一线就是女儿的境地了，如果秘方1号这根线结实，女儿就活了，如果不结实，那就没希望了。

痛苦的抉择让吕桂芳两腿发软，都快要站不住了，如果不是李嫣然的搀扶，她随时都可能倒在地上。

张晓萌朝陈光辉看去：“哥哥。”

听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叫自己哥哥，陈光辉的心都在颤抖，充满善意的微笑，充满善意的目光：“晓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放心，哥哥不会害你的，相对于你的命来说，钱在哥哥的心里就是臭狗屎。”

陈光辉说话时，张晓萌一直在用心看着他，他们两个也在用心说话，张晓萌的嘴角流露出浅浅的一丝微笑：“哥哥，我相信你。”

这个过程吕桂芳也看的很清楚，或许是她被陈光辉的话给打动了，终于下定了决心，让女儿继续服用秘方1号，那1万元她也不打算要回去了，免得让人家医生心里不痛快，得罪了医生还看什么病……但是陈光辉和李嫣然执意让吕桂芳先把那1万元拿回去，最终吕桂芳还是同意了。

这对母女要离开时给陈光辉留了家里的电话号码，陈光辉也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他们，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吕桂芳骑着电动自行车带着张晓萌，一脸的惘然，感觉自己的命太苦了，家里过的很一般没什么，只要女儿的身体能奇迹般的好起来，那比什么都强。

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换取女儿的健康，她也会义无反顾的。

“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我看着陈医生的眼睛时，我忽然之间非常相信他。”张晓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