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见公孙敖二人走了,对那净澄跪倒,说道:“晚辈天山派慕嫣,还请大师发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净澄道:“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和尚欠他一顿饭呢。”这和尚正是张然在渭南城遇见的那位。说完净禅把张然扶起,一掌抵于他后心,缓缓注入内力,沿其经脉而行,净澄道:“这小子中了公孙蓝全力一击,且打在膻中穴上,经脉居然未断,当真奇怪。”他知道张然内功平平,中了破坏魔功定然会伤的不轻,他已做好了用其深厚内力将其断裂的经脉续回的准备,谁知张然只是经脉气海受了震荡,虽说也是严重内伤,但比上经脉断裂的伤势可好上许多。净澄已发现张然丹田气海受损,暗道:虽说经脉无碍,但丹田处受了震荡,恐怕会影响他的内力修为了。毕竟丹田气海乃人真气之所聚。这时,净澄突然发现,张然体内竟有一股不知名的内力在消融自己体内的真气,但像他这种修为的高手自是不会惊慌,他内力雄浑无比,当下运功准备反吸回来,可在催动真气之间竟发现自己那强大内力一到张然体内就如同被克制住一般,虽能摆脱那股内力的侵蚀,但要想将他压制住却是不能,净澄乃当世高手,居然在张然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弄得狼狈起来,当下毫无保留,使出十成内力,全力向张然经脉冲去,净澄的内力非同小可,张然体内的阴阳内力虽对任何至阴至阳的真气都有免疫,可毕竟太弱小,但面对净澄这等大高手,自然是无法抵御,霎时间张然体内的阴阳内力就要被冲散,而张然的经脉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内力,已有断裂的迹象了,张然虽然昏迷,但却一脸痛苦之色,慕嫣看了更是担心。这时净澄赶紧反应过来,及时撤走内力,张然眉头神色稍解。净澄暗道:我怎么对一个年轻人动了嗔念。当即摇了摇头,可又觉得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内力,当下缓缓收功,让张然平躺下去。
慕嫣赶忙道:“大师,他怎么样了?”净澄道:“这小子古怪的紧,他体内有一股我从未见过的内劲,至于他的伤势,你放心,他的气海虽受重创,但经脉未受损,故而性命无碍,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我也说不清楚,我本来想用我体内的正阳真气替他滋补丹田,没想到这小子体内竟有一道蹊跷的内劲能克制我的真气,那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好转了。”慕嫣急道:“那他会变成废人吗,那公孙蓝就想废了他的武功的。”净澄道:“放心,他气海虽受损,可未伤及根本,没事的。他会慢慢醒来的。”说完净澄就坐在路旁,自己调息运功。慕嫣知道他今晚也耗费了大量真力,眼见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天快亮了。
这公孙蓝跟着师傅往襄阳城方向去,行得一半,公孙敖停下道:“那老和尚说你在大巴山勾结山贼,是真的吗?”公孙蓝道:“爹,是孩儿错了。”公孙敖喝道:“住口,别叫我爹,你怎么老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若是传出去,我魔灵谷在江湖还有什么颜面立足,这女色就真的那么让你着迷沉溺吗,看你这副德性,哪像是做大事的人。”公孙蓝道:“弟子知错了,请师傅责罚。”公孙敖道:“你立刻回谷,也不要再跟着我了。”公孙蓝一脸沮丧道:“是,弟子知道了。”公孙敖道:“在路上你要再敢惹出什么事端来,回去后我绝不会轻饶你。”公孙蓝道:“是,师傅,弟子这就回谷。”说完对公孙敖行了一礼,便走了。公孙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话说张然被那公孙蓝一拳打中膻中穴,只觉这破坏魔功来的比上次猛地多,气血翻涌之际登时晕了过去。本来膻中穴就是人气海要穴,被这破坏魔功的至阴内劲如同毒蛇般啮噬,危机之中激发了他经脉中的阴阳内力,这公孙蓝的破坏魔功虽霸道,可张然体内的阴阳内力连净澄和尚的正阳真气都能消融克制,他那点至阴内劲自是不在话下,所以张然虽受重伤,但根基尚好,经脉也无损伤,而方才净澄和尚使出全力欲压制他体内的阴阳内力,更是差点将他的经脉冲垮,但祸兮福之所倚,他体内的那股阴阳内力在这连番两次打击之下,竟意外地归聚到了丹田之中,这就意味着张然终于练成了阴阳无极功的第一重,既丹田中有了阴阳内力,这样他体内的阴阳内力就能灵活为其所用,而不是像先前一般,只能被动的防御。这也是机缘巧合,他碰上了净澄和尚这样的高手,否则换了旁人是断断不可能的。此时张然苦练甘石星经得来的至阳真气,已被丹田中的阴阳内力吸收同化了。这就意味着张然使出的震山掌并不是一味地阳刚武学,至阳之时也可阴柔,可以说他的武功有了质的变化。此刻昏迷中的张然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变化。慕嫣仍是一脸关切之色的望着他。
这时,净澄缓缓的睁开眼,道:“你们小家伙两个可真是不省心啊。”只见远处道旁又来了一群骑马的人,向这边飞驰而来。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