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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讲道理,如果许时对她用刑,殴打鞭笞什么的,对她来说或许反而算不得什么——虽然今年刚刚十九,但她好歹也是刀尖上滚过来的,比这还要痛苦的伤痛她都能挺的过去。
可许时没有,他的手段都相当特殊……如果要找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轻飘飘的”,完全达不到刑讯的标准。
那些道具也都五花八门——羽毛,低温蜡,这些东西对人没有一点伤害,哪怕是鞭子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唯一要命的估计就是那把筋膜枪了……被他在自己身上实践了过后,林月总算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摆成这个姿势。
但轻飘飘和没有痛楚并不意味着就好受了,反正少女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那种异样的羞耻感甚至比简单粗暴的打骂还要折磨,令她痛不欲生。
尤其是临门一脚时却戛然而止的感受,让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侵透。
如果捆绑着她的不是束缚带而是绳子,恐怕她的手腕都要因为挣扎而被磨断了。
“你……你这个恶魔!”
林月其实有点不善言辞,也找不出什么脏字来骂他,只能用这种词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
听到她声泪俱下的控诉,许时放下了手中的妙妙工具。
但他接下来的问话却很奇怪,“你说要杀了我……这是真的吗?”
废话,那还能有假了?
林月正想反驳,仔细想想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想杀了许时”这样的念头,其实还是源自于先前的执念,而并非是因为被许时如此对待,所以才会这么说。
恰恰相反,从迷乱中清醒过来,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因为他所做的事情,产生过任何心理上的反抗!
所谓的挣扎,也不过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罢了。
这……为什么?
讲道理,虽然并没有接触过有关“艾斯埃姆”的概念和知识,但林月也心知肚明,这個混账对自己的做的事情,虽然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却是拉满的。
如果换在以前,别说这种程度了,哪怕是「星火」中人偶尔口无遮拦的言语玩笑都会让她恼怒不已,甚至还因此起过好几次冲突。
可现在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丝毫类似的念头都升不起半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许时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
看起来,「被害意愿植入」的效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或许正如苏琳所说,调教无辜少女比开Impart有趣……但他留着林月到现在,更多还是为了试验异能的新效果。
他未必需要林月的忠诚,也没想着从她嘴里知道什么沈河的秘辛……有一说一,她知道的恐怕还没自己多呢。
对许时而言,林月就是拿来当小白鼠的。
而效果也很明显了——即便被自己操作了这么久,她心里也完全没有被人祸害的怒意和恨意。
要不是自己提醒,恐怕她连最基本的意识都没有。
好家伙,这玩意了不得啊……至少在即时性这方面,「恶念熵增」可是要被「被害意愿植入」吊着打的。
更不要说林月本身就对自己保有极大的恨意,以她的情况尚且如此,这要换别人,会变成什么样他都不敢想。
不过下一秒,他就看到林月的挣扎幅度明显变得更加强烈,用力且痛苦的摇着头,“不对,不该是这样……不对……”
……看来是时间到了。
「被害意愿植入」是有时效性的,就算自己不提醒,她也不可避免的会挣脱出来。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
女子口巴。
许时微微颔首,理了理衣服站起了身。
身后的苏琳见状,跟着叹了口气。
讲道理,相较自家少爷,苏大总监的良心总是要多上几分的。
虽说一开始的确抱有着期待,但看到林月被搞成这样,她还是产生了些许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