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有典型的破落贵族风范。即使被囚禁了，他仍然要双手竖立的站在星阵中，时不时的将帽子戴在头上，遮蔽那些有可能影响皮肤白皙的阳光。而在做事的时候，他同样有着破落户的光棍性格，有能力的时候将好处占尽，没能力的时候光棍的吐光。</p>

所以安德鲁未打赢他的时候，光凭言语是得不到历练者徽章的。而另一方面，被逮起来的菲尔也不会三缄其口，自讨苦吃。</p>

他的表现称不上是有问必答，但基本的问题，多多少少都会作答。</p>

这倒是让程晋州补充了不少关于历练者的基础知识，想必康德主教和姜璜星术士也受益匪浅。</p>

历练者们倒也不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他们大都来自那些享誉数百年乃至千年之久的星术士家族——由于大夏的情况特殊，这里并没有成型的星术士家族——这些家族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从圣崖拿到历练者徽章，然后交给家族中的子弟，用以完成圣崖的一些工作，例如菲尔今天所做的，寻找和弥补空间震荡，就是收益很高的徽章，可以得到很高的贡献度，从而提升徽章等级。</p>

只有徽章提升到了紫色的级别，才能前往圣崖成为真正的历练者。而从外表上来看，其与星级星术士的颜色是一样的。</p>

徽章能够继承，但贡献度却不能继承。</p>

到了本代，几个关系较好的家族最后决定，将他们的历练者徽章交给菲尔，而不是安德鲁，后者自然气愤之极，如此才有了先前的打斗一幕。</p>

然而，两人都没料到，竟然有程晋州这样大的一只螳螂趴在后面。</p>

四头牛拉的平板车上，安德鲁和菲尔各据一角，后者手上还牵着懵懵懂懂的赵夜御，小朋友尚未搞明白情况就做了俘虏，加上师父没心思解释，唯有睁大眼睛多看多听。</p>

其实也没什么可听的了，该说的，人家早就说完了。</p>

康德少见的骑着马，和程晋州并行而驶。姜璜仍然在空中飘着，但范围不离牛车10米。</p>

为了将地面上的星阵附录下来，他又用了不少的材料。</p>

“我们明天到达汉京，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看看他们的情况。”程晋州说着自己的计划，手还抓着那枚历练者徽章</p>

“你不会真的准备使用它吧。”康德对历练者的观感并不好，因为他本人就不是出自什么大家族的星术士，而且看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就能猜到，那些以保守出名的先生们，会如何的批判他。</p>

程晋州耸耸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仅道：“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星术士，为了侦测空间震荡，会浪费宝贵的星点。”</p>

他说的自然是菲尔先生了，后者的侦测星阵需要承受1200个星点，已经超过了三级星阵的强度，而除了侦测以外，竟然毫无用处——比起普通星术士的常用的政策星阵，他至少多耗费了100倍的资源。</p>

菲尔在牛车上仍听得到他的话，耸耸肩道：“所谓历练者，就是要承受普通星术士不愿承受的工作。”</p>

赵夜御不管懂是不懂，头点的像是瀑布一样，吟诗道：“贵族强兮民众弱，贵族富兮民众贫，贵族战兮民众逃，贵族死兮……”</p>

“行了。”程晋州手摆的像是钟表一般，不想再听下去。</p>

活捉了两名圣崖历练者——或者说是一名圣崖历练者和一名想成为圣崖历练者的家伙，一点都不会让人轻松下来。不过，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每个人都在考虑自己的事情。</p>

程晋州自然是不断的购买书籍，而越境者的出现速度也越来越慢。</p>

到了第8个人出现之后，探测器就再没有震动过了。</p>

佛爷很难强迫这八个人进行自杀性的攻击——虽然他的确这样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