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诺没有纠结归宁的身份，他的公主弟妹虽然经常不着调，但在大事上从来没有胡闹过，顾大少这会儿想着俘虏之前跟他说的话，上头命他们在离开奉京之前，要把归宁的人头扔到奉天帝宫的门前。

顾大少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莫问想干什么了，他们现在一口咬定，归三皇子归宸是被莫问弃于苗地致死的，如果归五皇子归宁的人头出现他们奉天的帝宫门前，那么玄武顺元帝是会信他们的话，还是会信莫问的话？先挑起玄武对奉天一战，为自己争得准备应战的时间，莫问打得一手好算盘。

玉小小拎着归宁在顾星诺的面前晃，说：“大哥你来问他话，我问他话，他给我脸红！”

顾星诺看看归宁，归五皇子被玉小小拎在手里的形象……，顾大少说：“公主，你快把五殿下放下。”

玉小小说：“我不能撒手啊，我一撒手他就得倒。”

顾大少只得看一眼跟在他身旁的顾杉。

顾杉忙跑前，把归宁横抱在了手上。

玉小小跟归宁说：“我碰一下你的脸，你就跟我玩羞涩，这会儿你被小杉子公主抱，你就心安理得了？”

归宁其实不太能听得懂玉小小在说什么，但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一定没在说好话，于是归五皇子又想说话，张了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归五皇子就又着急，连着几回着急之后，归宁的身子是再也扛不住了，突然就痉挛了起来。

顾杉一看归宁这样，吓得差点没把归宁给扔出去，小杉子下意识地就找玉小小，喊道：“公主！”

玉小小又开始拍归宁的脸，说：“你冷静，我都救你脱离虎口了，你怎么还害怕呢？”

顾星诺在一旁看着，顾大少怎么看，归宁也不像是在害怕的样子。

玉小小看拍脸没用，把归宁的手抬了起来，照着归宁手上的虎口一把就捏了下去。

顾杉喊：“公主，他哭了！”

玉小小伸头看看，说：“艾玛，怎么又哭了呢？”

顾杉接着又喊：“他不抽筋了！”

玉小小就又拍归宁的脸，说：“不抽了，你还哭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归宁……，这个才是想要他命的人吧？

顾大少终于出手将玉小小拦住了，说：“公主，你别让他激动。”

“我的天，”玉小小挠头，说：“他都没事了，他还激动个什么劲？”

顾大少说：“他看着像是中毒的样子。”

玉小小说：“我问过他了，他说不是。”

顾大少说：“他能说话？”

“我跟他说了啊，是中毒就眨一下眼睛，”玉小小说：“大哥你看，我再问他一回，喂，你是中毒了吗？”

归宁这一回连眨了两下眼睛。

玉小小说：“是你就眨一下眼睛，一下就行。”

归宁还是眨了两下眼睛。

玉小小……

顾大少说：“五殿下是在说不是？”

归宁仍是眨了两下眼睛。

玉小小说：“他不会一二不分吧？他被折腾傻了？”伸了一个指头给归宁看，玉小小问：“这是几？眨眼睛告诉我。”

归宁接着眨眼睛，依然两下。

“完了，”玉小小跟顾星诺说：“他傻了。”

归五皇子开始快速地眨眼睛，每次两下。

顾星诺这回明白过来了，说：“五殿下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