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姑避开有可能布置了暗卫的地方,带着叶桑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所宅院的东侧。
今日风是从东向南而吹的,这边是制香坊的柴房,走水什么的应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叶桑晚在黑土地实验室的仓库里取出一捆干稻草,这干稻草在冬日可以浸湿了喂牲畜,还能与其余的麦秆、花生苗等物加工成一种青料,用于喂养牲畜。
君姑见叶桑晚凭空取出一捆干草,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甚至左顾右盼,恨不得将叶桑晚整个人剥开,看看这干草到底藏在何处。
取出事先存在空间的火折子,将稻草点燃,扔进了敞开了厨房窗户里。
窗户和门框都是木制的,且都是易燃物,眼下天干物燥,不肖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厨房就这般热热闹闹的烧了起来。
“不好了,走水了!”
一时之间,正在加工做羊奶皂的工人们从作坊里冲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寻找着趁手的物件灭火。
与此同时,月梧等人已将那三个大汉放倒,救出了叶初安等人,并抢了那不起眼的马车,往郊外赶。
月白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忙把江媛从房里带出了宅院。
八目相对,江媛看到了脸型越发消瘦的叶桑晚,她哽咽道:“主子,您……”
江媛万万没想到,叶桑晚竟亲自来接应她,她江媛何德何能,竟遇到如此好的主子?
“快走!其余的话留着往后再慢慢说!”
月白也赶忙道:“城外安排了接应的马车,我们赶紧离开!”
——
“三爷,不好了!罗家制香坊那边走水,押送那叶家和云家的三位小公子的人在后门被人暗杀,几位小公子不见了!”
被人打扰了好事的袁凯,不耐烦的穿上袭裤,打开房门,一股萎靡的气息迎面扑来。
那小厮,隔着屏风,还能瞧见那床上婀娜多姿的美娇娘。
“好好的怎会走水?不是说那叶家姑娘在平价粮铺行了一下午的医,被婆子扛回府里的么?”袁凯心中憋着一团火还没发,这小厮胸口当即挨了袁凯两脚。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查!”
袁凯是不会相信叶桑晚有能力将三名人质给救走的,前两日她还在季家跟人闹上了,给她撑腰的人没了,满香堂也没开门,这俨然确实是按照他的要求,与季家的合作解除了。
“还有谁呢?”袁凯有些琢磨不透,“难不成这叶家,还得罪了其他人不成?”
就在袁凯绞尽脑汁冥想的时候,从屏风后头走来一位风情绝代的美娇人,她身段柔媚,皮肤白暂,高高的胸脯傲然挺立,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若是叶桑晚瞧见了,都会忍不住震惊高呼一声:“秀春?”
没错,这人正是被下入大牢苗苗的母亲,秀春。
“三爷,奴家冷。”
袁凯回神之际,便揽住了秀春的腰身。
“今日是我俩的新婚之夜,莫要被那没用的东西给祸害了。十六姨娘,我们继续……”
“三爷,您真坏……可是,那叶家人就这般轻易放过了?”
说到叶家的时候,秀春的眸里一闪而过的怨毒怎么也掩饰不住。
袁凯自然也捕捉到了,他轻轻刮了刮秀春的鼻子,似无意地道:“十六姨娘为何对这叶家如此恨之入骨?”
“三爷,我这是为了您,若不是她搅了您的好事,明年皇商的位置定非陈家莫属!”
陈家把袁家当狗,袁家把陈家当登天梯。
袁家不喜陈家高高在上的姿态,可又不得不依靠陈家的脸面存活。
“你倒是嘴甜,让也尝尝是不知真的甜?”
房内灯台翻到,一时陷入黑暗,只剩下两道均匀的喘息……
与此同时,半月坡山脚下。
一条长龙般的黑影,像蚂蚁搬家似的,缓缓朝仓山的深处走去。
江几把在仓山与不舟山交界的地方,沿着那条野兽们时常饮用的水流径直往前,找到了两处山洞。
山洞里有野猪的干涸的粪便,野猪是群居的生物,所以这处山洞足够大且宽敞,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当初那群下山糟蹋红薯的野猪群居住的地方。
这里不仅靠近水源,过了山沟就是长满野菜野果的半月坡山,并且有一片茂密的竹子作为遮挡,想要发现确实很难。
里头经过打扫,又存放了不少存粮。
这两处山洞,一处分给半月坡村,一处分给旺村,如今上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妇孺。
汉子还在村里驻守,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是万万不能被人占去的。
叶桑晚一行人刚到村口。
云珩迎了上来,声音急切:“阿晚?”<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