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鼎:我跟你讲,生气是没有用的,把他给睡了,保证你会变得波涛汹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安荞怒:再废话我会把你扔粪坑的我跟你讲!
五行鼎:……
因为胸的问题,主人暴躁了怎么办?
“被雷劈过真能变得厉害?”顾惜之突然凑近,想起安荞飞针的事情来,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安荞的胸那里。
咻!
三十六根银针飞了出来,密密麻麻地糊了一脸……不,不是糊了一脸,离脸还有一公分。
顾惜之:“……”
这是什么鬼?媳妇儿,小心针啊!
安荞阴恻恻道:“是啊,你要不要试试?”
顾惜之微移了移脑袋,瞥向安荞的胸,下意识想要点头,但瞅了瞅眼前的针,不确定自己点下去以后针会不会扎到自己的脸,摇头也会被扎,就往后退了一点点,觉得针跟着往后退了点。
(⊙o⊙)…
“媳妇儿,小心针,我信你了行不?”
“要不要被雷劈?”
“……可以考虑一下。”
“甭考虑了,准备吧!”
“……”
安荞一把抓起五行鼎,往顾惜之的手里头塞了去,嘴里头威胁道:“我把丑男人交你手上去了,要是你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你就把你扔粪坑里去。”
顾惜之看了看手心里的丑东西,眼角直抽搐,到底是把谁交到谁的手上?
不过话说回来,胖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你带好了,以后最好不要离我太远,特别是下雨天的时候,最好待在离我一百米以内的地方。”安荞看了一眼五行鼎,直接将五行鼎的抗议忽略了去,一天到晚说丑男人有多好多好,干脆就让它跟丑男人待一块好了。
顾惜之闻言将这丑东西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慎重地塞进怀里,还拍了拍……
可见鬼地,拍一下的时候还好好的,拍第二下的时候不见了。
安荞黑了脸,盯着挂在自己腰那里的五行鼎,这是真被赖上了。
顾惜之则一脸错愕,赶紧朝四周看了看,心中庆幸那些官兵都被派了出去,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作什么妖,到了怀里的东西,竟然自己长脚跑了。
“有些事情回去再说吧!”安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算她是这破鼎的主人,也真是拿这鼎没有办法,毕竟力量悬殊,她没有办法压制得了这五行鼎,也没有办法驱使,只能是任由五行鼎‘调皮’了。
顾惜之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安荞的脑袋,以此来安慰安荞,能感觉得出安荞很是生气。
安荞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抬手就拍了过去:“别拿你那抓过屎的手来摸我头,外院的井里头有水,你去打水洗手去。”
顾惜之心里头郁闷,还以为安荞没有想起这一茬呢,没想到竟突然就想起了。
“池塘里不是有水吗?我去池塘洗。”顾惜之打算洗手的时候顺便观察一下雪韫,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错觉。
安荞没好气道:“那池塘以前鳄鱼待过,我能感觉出那家伙很懒,肯定把粪便都拉水里头去了。所以别看池塘里的水挺清的,事实上都是粪便水。”
顾惜之:“……”
哗啦!
本在水里头闭着眼睛的雪韫一下子从水里头跳了出来,火烧屁股似的朝外头跑了出去。
“少爷,少爷,你等等老奴。”雪管家正担心雪韫呢,就见雪韫从水里头跳出来,那个样子一看就很健康,心里头放下不少。
可心头也是郁闷得要死,这安大姑娘真是……
说话就不能好好说?要么悄悄地说也行啊,说那么大声干啥?
顾惜之神情古怪了起来,也转身朝外面跑去,却被安荞一把拉了回来。
“跑外面干嘛?不是要到池塘洗手?洗去啊!”安荞翻了个白眼,那鳄鱼是个懒的,一般情况下不会离开池塘,可到底是有那么点灵智,不至于把屎尿拉在自己的窝里头。
那样说不过是骗雪韫而已,雪韫那个样子已经引起了南王世子的注意,安荞可不想南王世子怀疑点什么。
修炼心法已经给了,回去以后上哪修炼不行?非得在这里。
顾惜之抽搐:“你不是说池塘里是粪水?”
安荞冷笑:“你个傻逼,见过粪水这么清澈的?说啥你也信,一点脑子都没有,跟个白痴似的。”
顾惜之:“……”
好吧,又被嫌弃了。
可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她说得跟真的似的,再加上她又是真的来过这里,能怪他轻易地就相信了么?
不过想到被坑了的雪韫,顾惜之脸上的乌云一下子就消去了,打从心底下乐了起来。雪韫那小子才是个傻逼呢,到现在都不知道被骗了,估计这会脸不知道难看成什么样子了。
“哎,媳妇儿,这水真的不臭,闻着好像还有点香似的。”顾惜之跑去洗手了,洗完以后还闻了闻,一脸的惊讶。
安荞瞥了南王世子一眼,朝顾惜之那里走了过去,往池塘里头看了看,然后对顾惜之说道:“若是有莲子的话,往里头丢几颗,等来年开了花,会有惊喜的。”
顾惜之赶紧问道:“会有什么惊喜?”
安荞微微一笑:“佛曰:不可说!”
顾惜之:“……”
竖着耳朵的众人:“……”
蓝天锲眼睛微闪了闪,朝池塘走了过去,也蹲下去洗了个手,盯着池塘若有所思起来。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蓝天锲却觉得安荞不简单,并非传说中的那般普通的一个村姑,这里头定然有什么秘密。
只是这秘密……不由得瞥了顾惜之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这鬼庄就在这里,自然是跑不掉的。
安荞不能肯定小黑熊会不会把猎物带回来,若是一群人等在这里,到时候却没有猎物,那可就乐大了去了。正好刚蓝天锲看顾惜之那一眼被安荞给瞅眼,心头有些不得劲,干脆就开口说去打猎。
说到去山上打猎,黑丫头这野的最高兴不过,瞅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不曾想打猎的时候遇到小黑熊,小黑熊虽然个子大了些,可看起来还是萌萌哒,只是这得看在它安安静静的时候。一行人遇到小黑熊的时候,小黑熊嘴里头咬着一头,爪子拖着一头,一共两头羊回来。
也不知道是碰巧了,还是真听懂了安荞的话。
有了这两头羊,自然是不用再刻意去打猎,直接就往回返了。
一路上也没打到什么,也就几只野鸡兔子,不够打牙祭的。
安荞对烧烤还算在行,就是懒得动手,调配好材料,跟懂得烤肉的官兵说了怎么烤,又示范了几下,然后就把事情丢给了官兵去做。
大夏天吃烤肉喝酒其实挺上火的,而且烤着火也挺难受的,可人多了热闹,喜欢热闹的人吃起来也显得香一点。
安荞其实不太喜欢热闹,但喜欢看热闹,自己拿了几串烤好的,就离火堆远远地坐着,看着他们闹腾。
愉快地玩耍闹腾,时间总会过得很快,眨眼间太阳就落山了。
眼瞅着天边的晚霞都快要消失不见,众人的脸色越来越沉,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了凝重,再也没有人嘻嘻哈哈的了。
今日可是鬼节,这大院里会不会真有鬼?
鬼门关大开的晚上不回家,估计除了他们以外,也没别人了都。
安荞将一直藏在身上的兽晶来了出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跟其他人那般畏惧。这世间人不能修炼,那么兽也很难化身为妖兽,人死了以后灵魂也难以存在。
因此虽在诅咒之下,却也有利弊,才会显得如此和平。
一旦这诅咒打破,将要面临的,很有可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诅咒终将打破,只是安荞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由自己来打破。
又捏了捏这兽晶,明显感觉到里面有着能量,能将其炼化吸收的话,修为定然更上一层楼。不过安荞不认为自己能炼化得了,再且身体里的能量都搞不定,哪有心思去整别的能量。
兽晶在外头待的时间长了,狗东西跟小黑熊就感应到了,直勾勾地盯着安荞的手。
安荞斜了这两家伙一眼,又掏出来一颗,然后就见这两家伙眼都红了。
两只智障,有本事来抢啊!
小黑熊有点灵性,开了点灵智也就罢了,狗东西竟然也不来抢。
好东西都不知道抢,果然是个智障。
安荞捏了一颗,往地上扔了下去。
小黑熊跟狗东西立马扑了过去,两只一起抢夺,眼瞅着狗东西要一口咬到,小黑熊一巴掌抽了过去,一下就将狗东西给抽飞到了一边去,然后愉快地叼进了嘴里头,连着泥一块咽了下去。
果然很智障,就不知道轻点咬,又或者是用爪子抓?
狗东西呜咽了几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安荞。
安荞手中剩余的那颗在手心上抛了抛,比之前扔下去的那颗要小一点,朝狗东西冷笑了一下,直接扔到了小黑熊的跟前。
小黑熊看了看,用爪子往狗东西那里推了推,然后趴到地上闭上眼睛。
狗东西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然后飞快跑过去,一口咬了起来连泥一下咽了下去。
安荞:“……”
莫不成这玩意要跟泥一块吃?
真尼玛智障!
天边的红霞彻底消失,月亮才刚刚升起,夜色还很是暗沉,夜风习习,明明就是大热的夏天,院子里的火堆也还着着,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气。
正闭目修炼着的安荞猛地睁开眼睛,以前总听人说鬼节一定要忌讳小心,却从不曾放在心上,毕竟很多事情都属于迷信,没有可信度。再加上年少轻狂,根本就没去注意过,因此从来没有感觉到鬼节有什么不同。
如今待在这之前没多少人气的大院里,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阴气。
这阴气非仅大院里起,而是天地间生起的阴气,因而让人有种阴冷的感觉。
有鬼没鬼谁也不知道,正常情况下人看不到鬼,只能感觉阴气。
是不是鬼门关大开也不知道,反正这一天绝对不寻常就是了。
安荞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天空之上,有什么在窥探着这个世界,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
猛然间安荞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将外放的灵力全部收回体内。
真尼玛见鬼了,刚才竟然感觉到了危险,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突然就被推了一下,耳边传了一道揶揄的声音。
“胖女人你不会是犯困了吧?在这么个地方你竟然也睡得着,心可真大。”顾惜之嘴里头笑话安荞,却伸手将安荞坐直了的身子掰歪,往自己肩膀头上靠,嘴里头嘀咕着:“看在你困得可怜的份上,肩膀借你靠一下。”
安荞:“……”
这一瞬间的心情,还真是无法形容,总而言之……这么个幼稚的未婚夫,她真的不太想要,谁要的话赶紧来挖走。
“你刚给那两家伙吃的是什么东西?它们俩吃了就睡,瞅着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顾惜之问。
安荞将身体的重力全压在顾惜之的身上,说道:“那是兽晶,妖兽身上才可能会有。”
顾惜之觉得好沉,不得不伸手去撑住,脑子里却在想什么是兽晶。
可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宛如智障!
后院里仍旧一片凌乱,不过被收拾过,总归是有落脚的地方,一群人就待在后院这里,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有些胆寒。
初时烧烤那般愉快的劲早就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对未知的害怕。
安荞突然心血来潮,一下子坐直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怎么样?”
鬼故事哦,很惊悚的哦!
后院这里似乎形成了一个怪圈,众人越是害怕就越是安静,越是安静就越是安怕。安荞的吭声打破了这个怪圈,可那直勾勾的眼神,再加上那一副白渗渗的样子,实在叫人有那么点害怕。
对于安荞口中的故事,没一个人有心思去听,便没有人吭声。
安荞得了个冷场,不死心地再一次说道:“咋地一个个鬼上身了不成?我好心给你们讲故事,竟然一个吭声都没有,不给面子啊这是?想听故事就赶紧吱一声,要不然一会你们想听我也不说了。”
这是胡搅蛮缠,还是没人理安荞,都在防备着身边的人。
虽然对安荞口中的故事不感兴趣,可不妨他们怀疑身边的人,要是没有问题的话,为什么就不回答人家安大姑娘的话?
好歹人家姑娘说了两次不是?
安荞等了足足十息,还是没有等到半点回应,宛如一阵风刮着两片叶子打着卷飘走一般,感觉有点凌乱。
一群没情趣的家伙,竟然不想听故事。
那一群下等士兵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没什么人权,可雪家那两个呢,南王世子呢,大牛跟黑丫头呢,又或者顾惜之呢,为什么一声不吭呢?
一群人绷着张脸,简直宛如智障!
安荞不爽地用肘子顶了顶顾惜之,顾惜之却不吭声,一把将安荞的手臂抱到自己怀里,然后继续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尤其相信鬼神之力,又是鬼门关大开之时,哪里有心思听故事。
顾惜之尚且如此,别人就更别说了,生怕吭声的时候错过了细微的动静。
至于故事嘛,一个村姑而已,有啥故事好听的?
安荞:一群智障!
然而就算是面对一群智障,安荞仍旧不死心,眼珠子转了转,又道:“那你们是不想?”
“不吭声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们讲,要是再不吭声的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想听故事,要给你们讲故事了哦。”
安荞又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等到回应,立马精神抖擞,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故事了。
一群人下意识瞥向安荞,见鬼地竟然被安荞勾起了兴趣,在如此可怕的情况下,竟然还分心听起故事来。
安荞也不拖拉,立马绘声绘色讲了起来:“从前有个庄子,里头住了一百多个人,他们都是同一个宗族里的人,用着同一个姓。庄子虽然算不上太富裕,但日子也是过得相当不错,因为他们有着一片良田,产出来的粮食足够给他们富足的生活。”
“只是有一日天色暗沉,天空中乌云翻滚,大地笼罩在一片雾霾当中。庄子里有人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美女,听说是遇到了土匪,被庄子里的人救起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谁知从那天开始,庄子里每天晚上都会死人,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只以为是平常的生老病死,后来人越死越多,庄子里开始议论纷纷,后来经过商量,决定让夜里不睡觉,全都聚在一起探个究竟。”
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下去,只是为毛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周围的气温都变低了许多,明明是最热的七月。
安荞一直盯着众人的表情,见状立马激动了,声音却变得阴测测起来:“那天晚上乌云遮月,四周响起了呜咽之声,仿佛谁在说话一般,如歌如泣……”
此时的场景何其相似,众人都挺直了身子,变得更加警醒。
就在人心惶惶之时,一道白影从外面缓缓走近,走路的样子很是怪异,却走路无声,被对着门口的几个官兵看到,顿时僵住了身体。
那一瞬间,众人都感觉到怪异,也扭头看了过去。
故事声戛然而止,安荞扭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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