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 波折(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呜呜呜呜。”

王章还在那儿挣扎,越动声音越大。

柳潮生冷着脸一眼扫过去,王章只觉得面皮像被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刀子割了几下,身体骨头都瞬间僵硬,阴冷的寒气往骨头里钻。

他一下子消停下来。

柳潮生盯着孙葵葵的脚,见她脚上的药膏都吸收掉,这才走过去,看了下他脸上的伤,随手从药箱里取出一块膏药,信手一撕,撕下来一般,往王章脸上一捂。

“呜呜。”

王章眼泪几乎都要飞出来。

他忍不住苦中作乐地想,不知道学校里那一群花痴女生,看到他如今这模样,还会不会动不动就说他是高冷男神。

眼前这个‘狗皮膏药’肯定要毁了他的脸。

王章虽然是男孩子,也一样爱美,一时心中绝望,眼泪忍不住,一滴滴滑落。

柳潮生:“……”

他也不理这小子,转头先递给孙葵葵一个药片,黄色的,发一点青绿。

“你吃了她,会出现传染病的症状,非常严重,吃完一个小时内就发作,最多三天就会处于濒死状态,等你离开这地方以后,回家就拿五十克盐,不能用碘盐,加一百毫升的水,一口气喝完,喝完了二十小时后症状就会消失。”

孙葵葵一愣。

柳潮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揭开孙葵葵嘴巴上的胶带,把药塞进了她的嘴里,竟然还是橘子味的,入口即化。

王章满脸惊惧。

柳潮生重新给孙葵葵把嘴贴上,又掏了一片药,冲王章道:“吃吗?吃就点点头,我给撕开胶带,但你不要叫,不要说话,不吃的话,那我就走了。”

王章惊疑不定,心里不想吃,又不是拍电视剧,哪里来的那么神奇的药,解药的方子更离谱,盐水能治病?

柳潮生一看就知道王章的心思,摇头道:“绑你们的那群人是地头蛇,外面三十多家小旅店,酒吧,夜总会都是他们的,人多势众,就是有警察找到这边,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无功而返,你自己考虑,给你十秒钟。”

孙葵葵却并不觉得柳潮生在骗她,使劲冲王章使眼色,拼命点头。

和王章不同,虽然黑三爷对女儿很是保护,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接触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孙葵葵毕竟是黑三的女儿,潜移默化,耳濡目染,很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某些神奇的人和物。

王章还是不信。

柳潮生一看也没了耐性,直接拿手指一点他的喉咙,迅速撕下胶带,把药塞进去又捂住嘴确定他咽了,这才重新贴住松手。

王章捂住喉咙干呕了了半天,泪眼朦胧地一抬头,就见柳潮生打开窗户,轻轻掰开铁网钻了出去,一双长腿向上一勾,手下用力,眨眼间松动的铁网就恢复原状。

“……”

孙葵葵目中隐隐发凉。

王章瞠目结舌,心中对柳潮生也多出些许敬佩。

……

“老大,呃,方姐,好像出事了。”

花洒两步冲进大门,抓住正打坐的方若华的手臂,急声道,“今天有警察过来,打听葵葵姐的情况,葵葵姐和那个叫王章的前天没回家。”

方若华睁开眼:“别急,慢慢说。”

孙葵葵失踪这事,明面上只是一个二十一岁,已经成年的姑娘两天没回家,在警察看来不是大事,但在B市,尤其是城中村这一片,却是惊起波涛一片,暗潮涌动。

黑三爷犯了事,据说进了监狱,而且他退隐江湖已久,按说已经不算道上多有牌面的人物,但到底还是调门黑三爷,手里头攥着的力量不可能全丢掉。

他把老婆,女儿安排到城中村,当然也在城中村安插了自己人。

如今孙葵葵一失踪,街面上平时安安分分的杂货店老板,猪肉摊卖肉的老头,理发店里的半老徐娘,扫大街的大叔……一干想到的没想到的人物都色变,私底下凑到一起,所有人脉都发动起来找人。

发动起来找人还不说,各种信息汇总以后,都扔给花洒,让花洒传过来给方若华。

方若华叹息,扫了几眼,大部分没用的都扔掉,把其中几条编辑了下,拿手机找出警官阿穆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发完短信,她就交代花洒看好小骨朵和花垢,自己从厨房拣了一把水果刀,塞袖子里出门上公交车。

那天差点绑走孙葵葵的那些人,方若华已经盯了好长时间。

他们算是本地的地头蛇,老大叫刘阔,搞运输公司起家,后来在旧城区,城中村这一片买了好些店铺房子,生意做得不小。

这人曾经拜在挂门学艺,后来又入过要门,所谓要门,和武侠里通常说的丐帮类似,管天下乞丐的。

多年前他又自己脱离了要门,如今算是个半黑不白的人物,收拢了好些不怎么规矩的江湖人,号称大门朝八方,接四方来客,听闻在江湖上还有小孟尝的雅号。

实际上此人坑蒙拐骗,各种勾当都做过,只是他心黑手辣,底下人又多,从来没有被抓住什么实证,一直逍遥法外。

可以说很多案子,警方清楚和此人有关系,就是找不到证据,还得对人家客客气气。

方若华初来乍到,没摸清楚情况之前,都没决定马上招惹此人。

毕竟她艺高人胆大,并不怕此人报复,但身边带着几个孩子,总要谨慎才好。

筒子楼内

一高一矮两个黑脸汉子,蹲在方桌前打扑克,一边打一边聊天。

“哎,咱们俩跟老大这么多年,就没个长进,看看人家小陶,如今都做了总经理,在老大面前已经数得上名号,听说这回转投新老板,就是他牵线搭桥给整成的,将来必然是一号人物,咱们呢?哎,还是当打手的命。”

“不能这么说,人家是真有脑子,咱们比不上,以前老大带着咱哥几个一块儿去拓展业务,我们只会抢个小学生,玩个仙人跳,还时不时地被警察追得到处跑,可人家小陶呢?愣是拉出一批人手,做起了大买卖,连警察见了他都称兄道弟。”

“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区域,都是半个月,小陶赚了十九万多,你呢,好像赚了六百?我还惨,整得那点钱吃饭都不够,还得靠同道接济。”

两个人说着,就不自觉有些唏嘘,齐齐感叹还是聪明人能挣钱,不服不行。

正说话,高个儿一蹙眉,侧耳道:“哎,有动静?”

矮个儿脸色也变了变,把牌桌往旁边一靠,推开门,拉开灯,探头看去就吓得神色惊慌:“我去,我去,这什么鬼?”

屋子里两个‘票儿’蜷缩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更可怕的是皮肤上青青紫紫,出现一道道狰狞恐怖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