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倾塌(两章合一)(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何夜姑比任何人都更相信方若华,方若华将会做出一番大事业。

所以,夫人的手下,肯定不养闲人和废物。

将来夫人招纳的人手也会越来越多。

她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在这个团队中,站稳脚跟,成为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希望自己的夫人,觉得收下她何夜姑,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投资。

方若华要是知道夜姑对她这么有信心,还能联想得那么远,估计会很高兴,然后再往这姑娘身上加加担子。

有冲劲好,眼下这种时候,她身边就缺少有上进心,有行动力的帮手。

方若华与路重交流了些什么东西,外人不知,反正从两个人一碰面,这新船厂的进程就陡然加快。

眨眼间春去夏来。

倾盆大雨连着大风,一下就是十好几天。

飓风咆哮,海浪滔滔。

整个南安城都陷入一片水泽。

渔民们心里都有些不安定,拜祭龙王的拜祭龙王,拼命抢购粮食的也有。

城内的粮食价格一日三涨,就连以前十分便宜的破鱼烂虾,也变得很是紧俏。

城门外的灾民也在短短数日间邹增,临近的好几个州又闹起大灾荒,万里沃野变菏泽,成千上万的灾民蜂拥而至。

虽说以前也常常会出现这等情况,这两年更是年年都要闹上好几次,南安城的老百姓们也习惯了紧着裤腰带过日子。

总归他们这座小城,背靠大海,只要肯卖力气,不怕死,终归还是能吃得上一口饭,比别处一闹灾就忧心粮食的地处,要好上许多。

可是今年的年景是确实让人心里不安稳起来。

老一辈里好些人都议论,说怕是要出大事,有经验地纷纷招呼儿女们广积粮草,小心门户,要是闹起乱子,一家人手头有粮,就能多一点生机。

又过了几日,街面上的粮食价格,果然到了一日三番的地步。

乞丐泛滥成灾。

到了五月中旬,四个城门,已经有三个被彻底封闭,唯独只留下东边的顺勇门供百姓出入。

船始终出不了海,前些日子老百姓们还在粮食铺子门前观望等待,各种抱怨,如今却是有钱也难买到粮食。

粮商们根本不乐意往外卖货。都是把囤积居奇的活做得万分熟的主。

好些老百姓快活不下去,南安城中各种暗潮汹涌。

许家也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子让人不安的味。

许大福蹲在书房,前段时间,他跟打了鸡血似的忙船厂的事,这两天事情渐入正轨,情绪松弛,到有心情关心关心他的大财主。

“六妹打算拿粮食出来,雇灾民到咱们船厂?”

许大福讪讪一笑,“到是个好主意,只是要谨防他们闹事。”

可别只觉得灾民可怜,他在这世上混了这些年,也见过好几次,看起来跟病猫似的灾民狠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那都是能生啖人肉的,饥饿能让人彻底失去人性。

一旦闻到粮食味,他们的疯狂绝对让胆子最大的好汉也心胆俱寒!

许大福叹了口气,蹙眉:“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官府也不知管一管!”

随即又摇头,“可真是诸多乱子赶到了一处。”

今年不知为何,总出意外,知州大人睡梦里猝死。

因为死得太突然,朝廷反应不及,新任知州未曾到任,剩下一群官员们,到是商量着按照常例发下些救济。

结果一看粮库可不得了,南安最大的常平仓居然空空如也。

库房里的银钱也不对数。

这下子可是晴天霹雳,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出去,越闹越大,官府上下,人人自危。

许家在衙门里有人,这些事知道的不确切,到也多少知道一点。

许大福凭着自己多年混迹商场养出来的眼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南安城,最近恐怕要不人们太平!

不过,许家正是得意的时候,新船厂如此要紧,只要不是什么能翻了天的大事,他现在可什么都不惧。

再说,许家虽说不算是王爷的亲信,可平日里的孝敬从来只有多没有少的。

别管哪个官到南安任职,总是要听王爷招呼。

就算将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点不到他们许家来。

……

大雨倾盆。

户部侍郎孙连安抹了把脸,他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泥水,蓑衣根本不管用,衣服也湿得能拧出水。

自从他领了旨意,和御前的那个禁军统领钱风离开京城一直到如今,统共也就七天。

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

孙连安累得心身疲惫,脑子里一团乱。

就在十天前,东宫被封,连太子的母家,承恩公老公爷也让除了袍服,从宫里一路被拖回去。

听说一回家人就快不行了,家里只敢偷偷找大夫,连个御医都不敢请。

孙连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知道的不多,他这人独的很,能年纪轻轻,四十岁就坐到如今的位置,全因为运气好,出身好。

实际上他在朝中不朋不党的,获取消息永远比别人慢个四五拍。

就如现在,圣上下旨,让他随钱风前往南安城,都是快到地方,他才知道旨意里便宜行事四个字,竟然是让人拿下南安郡王!

孙连安满头雾水,心里一阵阵打鼓。

南安王是太祖爷的子孙,虽说远在南安,可陛下以前对他也是颇为看重,现在却落了如此下场。

连南安郡王犯事,也是说杀就要杀,陛下的手段到越发酷烈。

他与南安郡王到无交情,只是不免有些不安。

“犯上作乱的逆臣贼子,不配做龙子凤孙。”

钱风似是看出孙连安的心思,冷笑,很随意地把刀抱在胸前。

他是陛下手中的刀,心里也只会想着陛下的命令,甚是瞧不起这些世家子弟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