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 指鹿为马(1 / 2)

姜姬 多木木多 0 字 2023-01-01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秦氏在湘干并不是一等一的家族,湘干的大姓是毛。跟凤凰台毛氏算得上是同出一系,但早八百年就分家了。

风迎燕算是熟知这个典故。

湘干毛氏据说在湘干这个地方有八百万族人。这当然是虚指,据风迎燕来了这段时间四处游历估算,八百万没有,三四百万倒是有的。

毛氏还有自己的图腾,仿佛下山之虎。可见此姓在此地是古姓了。

由古传今,人口繁多,支系庞杂,所以毛氏在湘干早就不论一个祖宗,各支都有自己的族谱,除了每年祭祀时是同一天之外,平时各支做什么事,并不会知会主支嫡系。

因为毛姓庞大,湘干本地其他姓氏多爱跟毛氏联姻。

秦氏跟别姓不同,这个姓氏惯例只跟毛氏嫡支联姻。

可见就算都是姓毛的,也分三六九等。

秦五公子一家是寄居在毛家的,每年除了祭祀的时候回家去祭祀祖先之外,秦五就是在毛家长大的。

不止是他,他爹、他爷爷、他曾爷爷、他高祖爷爷都是在毛家寄居。

到现在已经在毛家住了一百四十多年了。

而且秦五一家跟秦氏的关系反倒不如跟毛家嫡脉亲近。

风迎燕却无论如何打听不出秦高祖是怎么被毛氏收养,不曾改姓,却能一直寄居毛家的。

他有一个猜测。

他对从人道:“我怀疑秦五一家是遗脉。”从人一听就懂,也跟着发愁道:“这要如何证实呢?历来出宫的公子们去哪里,只有凤凰台知道。”应该说只有皇帝一家知道。

现在凤凰台没皇帝,有公主。让公主查是肯定能查出来的。

风迎燕却不想费这个功夫。

“若是我这里派人回去查证,一来一回的被人察觉怎么办?打草惊蛇啊。”风迎燕道。

从人懂了,毕竟两人相伴多年,他翻了个白眼:“你就坏吧!”嘀咕道,“怎么比小时候还坏!”

风迎燕就当没听到。等过了中午,秦五公子邀请他去文会,立刻打扮得好好的去了。

从人就在屋里看家。

他一边给风迎燕洗衣服,一边想,其实他也不是不懂。以前阿燕就是这个脾气,他自小长得好,又聪敏好学,不到十岁寻常的大人就辩不过他了,他就爱看低别人,总想着做一番大事业。

可惜岁月徒长,他把灵武整治得就像房里的盆景,一草一石都照着他的心意生长摆放。

风家也尽归他手,周围也没什么好让他操心的。

他年轻时行走各城,走一地,贬一地。都觉得盛不下他的那颗心。

凤凰台也去过,见过先帝与朝阳公主后,他复笑复叹,再也不肯留在凤凰台,也不肯为官。

回到灵武后,人人都道他是稳重了,其实叫从人说,他只是灰心了。

他常在家中叹这世道配不上他。

从人知道他不是在自嘲,而是真心的感叹。有时也觉得他这副脾气不好,有时也可怜他,盼着这天下能有一个让他激动起来的人。

终于,安乐公主来了。

从人也在暗地里问过风迎燕:“你怎么没想过造-反当皇帝?”

——一个女流都敢想,敢干的事,你为什么没想过?

他因为他的这句话醉了数天,醒来后就又变了一个人。

之后,他不但孤身投过去,还把灵武也送给公主。公主想做的事,他从来没有推辞!

他对从人说:“我要看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从人觉得,他并不在意这天下是变好,还是变坏。

——他只是想看当公主登基,这天下人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到那时,他该能含笑九泉了。

风迎燕在文会上是十分骄傲的。他的骄傲不是流于表面,而是隐含在言语举止之间透露出来。

这倒也相当合衬。

毕竟他是灵武公子。

秦五公子倒是一副虚怀纳谏的样子,对所有人都含笑温文,像足了老好人。

风迎燕自从怀疑他是大梁段氏遗脉后,再看他这副作派是越来越眼熟了:这不就是贤人君主的样子吗?

文会上都是在议论天下英雄的。

这天下的乱局人人都看在眼里,个个都盼着赶紧有一个英主出现,大家好看一看他到底能不能当皇帝。

文会开到现在,结果前面被他们议论过的人都下去了。

有两个死了,一个自甘为奴了。

唉,英雄难寻。

风迎燕在文会上起的作用有两个:讲安乐公主的故事;

再详细解说《祈君书》的来由和内容。

世人对安乐公主总有许多想像。

风迎燕也不介意他们是怎么看待猜测公主的,反正这些人的意见一辈子也到不了公主案前。何况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到公主登基呢。

他讲述的公主那就是一个花容月貌,温柔如水,心存大义,被一众凤凰台世家苦苦相逼的可怜人。

基本符合这些人对公主的猜想。

前有朝阳公主,大家对安乐公主的想像中第一条就是美貌!必定是一个美人啊!

但美人有许多风格,朝阳公主艳丽,安乐公主当是楚楚可怜。

这样才能吸引许多男人追逐。她柔弱不堪,无法招架,才引来这许多艳名。

毕竟没人觉得云贼与安乐公主之间,是安乐公主强逼云贼。倒过来才是正理。

至于心存大义,就是说安乐公主不肯让她的私生子做太子,继而登基,现在又写出《祈君书》,要将帝位拱手让出来。

做皇帝都不动心!这是何等的品格啊!

至于安乐公主有私生子的事,风迎燕就不止听过一百个人对他说“此必不是公主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