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搬着小板凳认真地听故事。
南宫峤:“我爹十九岁封宣阳侯,封侯的时候,还没成亲,我祖父曾是太傅,年少封侯的侯爷,说媒的人自然踏破门槛。”
“可是你知道我娘是谁么?”
沈牧接过话:“是谁?”
沈云清好像记得他曾经说过,“她是苗疆巫医,你以前好像说过。”
南宫峤点点头:“对,我说过,她是苗疆巫医,你们也知道,皇上最痛恨巫术,我我祖父曾是他的老师,自然也接受不了巫术。”
沈云清其实一直都挺好奇他父母的故事,“那你爹怎么娶到你娘的?”
南宫峤笑了笑:“我祖父当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爹娶我娘他就去死。”
沈云清和沈牧同时问道:“那你爹怎么回答的?”
南宫峤轻咳一声,模仿着他爹当时的语气:“我爹这么说的,‘爹,你好歹是太傅,思想怎么这么古板,她是巫医,又不害人,反而治病救人,她的品性你也看在眼里,难道要我娶一个作天作地的娇小姐,养在家里弄得鸡犬不宁么?’”
“然后你祖父怎么说?”
南宫峤突然调皮了一下,“你猜?”
沈云清:“……”
一旁的沈牧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咳”一声,将两人之间的气氛打破,他插了句嘴:“这么看,你爹也是性情中人,我相信你说的他不会这么逼你了。”
沈云清脑子一抽,嘴快地问了句:“为什么?”
沈牧乜了一眼沈云清,嗔怪道:“你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他爹都是过来人了,怎么会阻止自己的儿子寻找幸福?”
虽然沈云清知道南宫峤只是大致说了一下他父母的事,但是其中很多细节没有讲。
她其实很想听完,关于苗疆巫医,关于他娘的遗物——手上的南铃是怎么回事?见南宫峤没有接着说下去,便憨笑道:“啊,也对。”
南宫峤给沈牧吃了一剂定心丸,但是他自己心里不能十分的肯定,他爹能不能接纳云清?
即便宣阳侯年轻的时候,也曾为了他娘冲动过。
但是毕竟他在京城过来几十年,难免不被那些迂腐老旧的思想左右。
也许他要花些心思拿下宣阳老头。
此时,已过去一个时辰,歇息得差不多了,胡然跑来询问南宫峤:“将军,大家问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南宫峤侧眼望过去,队伍早已收拾妥当,他冲沈牧说了句:“沈将军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沈牧摇摇头:“没有了,我们出发吧!”
他起身走过去,将林氏手上的背篓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全家的行礼都在这个背篓里。
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粗人,进了军队一路运气好,升了点小官。
所以从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背篓里到底有什么,每次云清都从背篓里拿出很多东西,背起来却没有那么重。
他朝四周看了看,云娇正蹲在一处草丛里,低着头不知道玩什么呢。
“云娇,走了!”
云娇正撅着屁股给小白找好东西呢,一个蜂窝不知怎的掉在了草丛里,她看见后两眼放光,正小心翼翼地去掏蜂蜜。
被沈牧这么大声一喊,蜜蜂受了惊,全都飞了出来。
“哎呀!”云娇被蜜蜂哲了一下,蜂蜜也洒掉了,“我的蜂蜜!!”<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