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天性乐观,在还没发生既定事实之前,也没必要因为“我男人可能被女人抢走”,而去忧虑这尚未发生的事。
当然,即便“我男人被女人抢走了”这种事发生了,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难过的。
只想问:有没有给我赔一大笔钱,让我腾位置?
还没跟阎佩瑜说几话,康王妃就来了。
“母亲!”阎佩瑜喊了一声。
做戏要做足全套,为了病弱的形象,他没有站起,仍旧坐在原位。
应采澜则是立即走过去,扶住康王妃的胳膊,软绵绵、娇滴滴、委屈屈地道:“母亲,大皇子这是明抢啊!可惜儿媳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刚不过呀!”
别说男人受不了会撒娇的,就是女人,也受不住这股劲儿!
康王妃见她这副小娇娇的样子,不由失笑。
走过去,在阎佩瑜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应彩月留在府中,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让她走好了。”
应采澜不去跟自己的男人坐一起,而是非要凑在康王妃身旁坐。
对此,康王妃心里特别舒服。
不愧是母子,阎佩瑜完全理解他亲娘的点,道:“留下本是想磋磨她,本来就没想留太久。她一直待在这里,我还怕出事。”
说着,朝坐在母亲身边的小妻子看去。
应采澜坐下后,也没有闲着。
她懒懒地靠在康王妃身上,手里拿了个核桃在剥壳。
瞧他的世子妃,举动虽然简单,却蕴含了处世哲学。
应采澜如果紧着丈夫这边,跟丈夫挤在一块儿坐、与婆婆面对面,那就显出来跟婆婆的对立面。
颇有跟婆婆抢儿子的感觉!
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跟我距离远了,跟别人相亲相爱。
当母亲的就算能理解,可她不心酸吗?
可应采澜倒好。
她却像个女儿似的,绵软地黏在婆婆身边,不是把自己跟婆婆划在一块了吗?
如此,天生的婆媳敌对关系,不就消弭了?
高啊!
阎佩瑜是越发佩服他这新婚妻子了。
“不是一直盯着么,能出什么事?”应采澜这就不太明白了。
她把核桃仁剥出来,放在小盘子里。
小盘子一推,到了康王妃面前:“母亲,吃核桃!”
康王妃眼里的笑意,都快形成实质流淌出来了,很给面子地吃了一点。
阎佩瑜看着她俩,对应采澜的欢喜,是越发强烈。
他似笑非笑地道:“如今是没什么事,可将来你若怀上了呢?你们姐妹不和,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不会算计你?”
可见,他对本该娶过门的女人,观感很差。
母子就是母子,康王妃可太明白儿子了,又道:“明日,世子妃便回娘家要人,面子上的事,还是得做做样子。”
阎佩瑜生怕应采澜不明白,特别叮嘱道:“事出有因,世子妃也没有三朝回门,这样回去也合理。你做做样子就好,没必要把人带回来。”
应采澜:“……”
涨姿势了!
事情往大的闹,他们也不用亲自对应彩月下手,应彩月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嗐!
她以前习惯雇佣兵的直来直往,还真不会这么拐弯抹角。
能用的,也是一些小聪明罢了,放后宫活不过几集的。
看来,宫斗剧本想要拿好,任重而道远!
而这对母子,都在教她圆滑处世呢!
“行!那我明日一早就去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