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心熔岩口,那里面的红到呈黄金色的熔岩翻滚着,时不时会有泡泡冒上来,再噗嗤一声,裂了。
炽热的高温在蒸腾着温羡的脸颊,这才只站了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下次变的脆酥,稍微一捏,衣料就化为粉末往下掉。
而在熔岩口的上空,一座倒三角一般的山峰悬浮在那里,上面建有房屋。虚空之中的一个个巨石台阶,便是通往那房屋的途径。
温羡跟着哥哥踩上了台阶。,随着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他的视线也变得开阔起来。
这个空间很大很宽,处处充斥黑暗,在火光所照射不到的暗处,人影幢幢。
那些人是原本就应该彻底消散的人,结果却以另外一种形式活着。大概他们见不得光,又或者是不愿意见到光。
温羡心里默默地想着,脚也踩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下火光的缘故,入眼的房屋,给他一种暖意融融的感觉。周围还栽了树,种类他不知道,大多都开着花,花香很好闻。
“这是我记忆里家大概的模样。”温珩道,“印象最深的是父亲的那次寿宴,所以再造的时候不知不觉也就成了这样。”
温羡听着,这才看清楚这房屋到处都挂着红绸,处处张灯结彩的模样。跨过门槛,入眼是猩红的地毯,熊熊燃烧的烛光,以及中堂挂着的一副巨大的寿字。
温珩走到大堂中间,指着香案下的左边的紫檀椅子,“那时父亲坐在那里。”又指了指另外一边的,“母亲在那边。我那时候站在母亲的身边,抱着你。”
除却他们一家,来的宾客众多。屋子里坐着的是和父亲交情匪浅,他们有人矜持,有人草莽,却都同生共死,那一晚都喝的都在桌子下打滚。
那时他年纪小,叔叔伯伯们见他一直绷着脸,便训着父亲说他把孩子管的太严。
而事实上,是因为他怀里那个粉团可爱的弟弟又尿他身上了。他强忍着把弟弟给丢出去的冲动,只得僵硬着身体想要抽空去后面换衣服,却被叔叔伯伯看到,以为他生性刻板。
后来母亲知道后,竟然第一时间不是让人给他们两个换衣服,而是在一边击掌大笑,他们兄弟两个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家娘亲,表示无法理解她的笑点在哪里。
再接着,父亲进来了,看也不看他们兄弟两个,抱起母亲就往外走,边走还边道:“你在这啊,叶蛋那个小子做了一道菜,其他人说做得好,可我吃着还是觉得你做的香一些。走,我们出去掀了他的摊子。”
被彻底无视的兄弟两个,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消失不见。
旁边仆人捂嘴轻笑:“真是恩爱。”
那可不,要不然最后怎么连死都要死在一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