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猜测很吓人,但赖振豪还算是保持着理智,所以他明白教会的人不是疯了,而且就算是教会的人疯了,恐怕也不会更不敢唤醒这些天使的主体意识,那么唤醒这个巨大化天使主体意识的显然另有其人,而这个人的身份一点也不难猜。
只是,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还是他已经疯了?
眼看着金光闪耀之下,十二条绿色的火龙眨眼湮灭,周围的离散元灵疯狂的向着巨大化天使的身上涌去,让它的体型越的高大,主教大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高兴,相反,他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主教大人并不知道许行空是如何唤醒战天使的自我意识的,不过他却知道想要唤醒这些伪怪的主体意识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这里面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唤醒这些伪怪的方法很简单,教会早就乱成一团,断不会又今天这么庞大的势力。
事实上,在教会展的初期,他们以宗教形式弄出来的怪确实是有主体意识的,甚至随着教会势力的扩张,这种具有主体意识的怪已经强大到几乎全知全能的程度,这位强大的唯一的神曾几何时竟然真正的主导了整个教会。
但是,神之所以会逐渐消亡,正是因为人们不习惯有一个强大的全知全能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脑袋上,经过血腥的战争以及完全无底线的阴谋诡计,教会终于打垮了自己捧出来的神,重新获得了教会的主导权。
正是因为有过惨痛的教训,所以教会对伪怪的利用是非常小心的,针对伪怪可能出现的主体意识,更是严防死守,并且在伪怪制造伊始,就已经设下了层层的限制,所以就算教会自己想要开启某个伪怪的自我意识,也是一件相当困难和繁琐的事情。
但是,许行空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唤醒了一只伪怪的主体意识,这毫无疑问是一件足以影响教会存亡的大事,比之前许行空能渗透进教会的防御体系更加可怕,渗透进防御体系只能算是伤及根本,而快唤醒伪怪的手法,则是在挖断教会的根。
主教大人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只是现在他却没时间去想这件事,他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已经觉醒,并且掌控了整个教堂积攒了数十年能量的‘伪神’。
“异教徒,为何攻击我的教堂和信者,汝不知触犯神威者都会受到审判么。”
没等主教大人想出什么应对的方法,身形巨大的伪神已经开口向着许行空出了质问,许行空撇了撇嘴正要开口回答,站在伪神脚边的某个神父却忽然抢先冲了出来高呼道:
“神啊,请您惩罚藐视您神威的异教徒和可恶的伪信者吧!”
主教大人吃惊的看向一脸激动的举着双手,声嘶力竭着高呼的阿瑟神父,混浊的双眼瞪得老大,他当然明白阿瑟神父的恶毒用心,他这是想利用这个伪神将许行空和自己一起解决掉啊。
可是主教大人却没有向伪神争辩什么,也没有让其他的神父和守护骑士去制止阿瑟神父,因为主教大人比阿瑟更明白,在这个已经觉醒的伪神面前撒谎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他实在是太过低估了伪神的能力和智商。
要知道这位伪神可是由元灵组成的生灵,而组成他身体的元灵却正是来自整个城市的信仰者和非信仰者,更重要的是,这里面相当的一部分是来自教堂里面的神父和守护骑士,因此,这些信仰者和神父、守护骑士的想法,以及以往的所作所为,这位伪神根本就一清二楚,阿瑟的那点小心思伪神岂能看不出来。
伪神的金色眼眸慢慢的转向阿瑟神父,又从惶恐战栗的众人身上缓缓滑过,包括主教大人在内,所有人都有种被扒光了示众的难受感觉。
“呵呵这位神父说的太对了,你自认为是掌控一切的神,恐怕现在连自己的侍奉者都没有掌控,相比起我这个异教徒,似乎伪信者更可怕,想必你也明白,异教徒还能争取成为信徒,而伪信者则是一群寄生虫和阴谋家,他们寄生在你的肌体中除了利用和破坏,你觉得还有什么用处么?”
伪神的神情有些迟疑,主教大人也是一怔,随即狐疑的看向漂浮在空中的许行空。
他不相信许行空不知道这位伪神失控会带来什么后果,一旦伪神向信仰者展示神迹,就会获得更大的信仰之力,而伪神也会因此变得更强,这种看似美妙的循环一旦形成,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起来奋起反抗,要么被伪神将所有生灵当做生产信仰的牲口一样奴役,不管哪个结果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可是眼看着灾难就要出现,许行空却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唯一的解释就是许行空掌握着灭杀伪神的方法,可是,如今伪神可是掌控着教堂积攒的庞大能量,凭借一己之力,哪怕背后还有整个玉山雨斋乃至部分妖族的支持,恐怕也很难跟眼前这个伪神抗衡,毕竟这里不是鹏城而是香江。
不过话说回来了,许行空既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就唤醒伪怪的主体意识,或许他真的有办法能快的灭杀伪神也说不定。
虽然心里并不那么肯定,但是主教大人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因此,他没有反驳和处置阿瑟,如今这里的局面已经不容他们置喙其中,如今主导事件的权力在伪神和许行空手里,失去了教堂力量的神父和守护骑士,包括自己在内,根本已经出局了。
至于伪神会不会被许行空忽悠的直接将自己等人灭杀,主教大人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因为想了也没用,当然了,主教大人并不想死,至少不想现在就死,他很想看看这件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到底是许行空能赢,彻底击垮伪神以及香江的教会势力,还是伪神获得最后的胜利,让天才的许行空和狂妄的玉山雨斋成为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