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脑袋都要炸了。』
谢廉贞口舌锋利他知道,只是以前他不爱管观中之事,七宗合议也甚少出席,总算还保持着面子情。但是现在,他就像解除了封印似的,什么话都敢往外丢。
听听,什么叫“师叔师伯逼问母亲”?什么叫“对他这个仅剩的小苗苗很怜惜”?还把诸位师叔师伯当亲人看待,得了吧,自从燕师叔去世,他有正经把他们当长辈?
但是,谢廉贞敢不要脸地胡说八道,他们不能啊!田博只能耐下心,跟他解释。
然而,既然是胡搅蛮缠,又怎么会听解释呢?
眼看着越来越搅和不清,田博恨不得拔剑出来把他揍一顿。
可是,这也就是想想,王妃还在上头坐着呢!
“行了!”一直闭目养神没插话的贪狼星君傅惊涛终于开了口,向他们看过来,“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谢师侄回来,这是我们七真观的喜事。”
“傅师兄……”田博一听他这话,暗叫不妙,这是打算退让了?
没等他再说什么,傅惊涛站起来:“我们想另立廉贞星君,也是因为谢师侄久久不归,既然谢师侄回来了,这事自然作罢。”
“傅师兄!”乔海书叫道。
傅惊涛摆摆手:“谢师侄才回来,与王妃母子重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有什么事,下次再谈吧。”
听他这么说,王妃脸上总算露出笑意,温言道:“傅师兄,多谢你体谅。”
“观中还有其他事务,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了。谢师侄,你也王妃叙过别情,就回观中整理一下事务吧。第五宗虽然一直有人打理事务,可到底缺了宗主理事。你闲了这么多年,也该为王妃分分忧了。”
谢廉贞讶然抬了抬眉。傅惊涛这话,居然有几分谆谆教诲的意思,听起来十分恳切。
对方给了他好脸,他当然不可能揪着继续打,回道:“多谢傅师伯教诲,师侄定当从命。”
傅惊涛点点头:“那这次合议就散了吧。王妃,您以为呢?”
王妃起身:“多谢诸位师兄,还请慢走。”
话都说到这了,不散还能怎么的?其余星君,有的满腹牢骚,有的心中暗叹,齐齐对王妃行礼,退出议事殿。
殿门关上,乔海书便忍不住道:“傅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认了他这个廉贞星君?以后都不管了?”他只是性子暴躁,不是愚蠢,当然听得出傅惊涛的话意,这是谢廉贞真正担起事来,不要像以前一样,挂个名就好。
田博也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傅师兄,小弟知道你已心生退意,想让位给魏师侄,但是,身为贪狼星君,你是我们七真观第一宗的宗主,当给我们做表率才是。明知道那小子不干事,还让他占着廉贞星君的位子,岂不坏了我们七真观的风气?”
“是啊!”温文哲也插了一句,“他这些年,实在太不像话了。”
傅惊涛脸上却无半点波澜,说道:“王妃的执念,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一出,诸人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