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了空间扭曲的干扰,沈玉衡很快就回了嘉德,只是当她到了嘉德时,却现战争比自己想象的要快很多。
如今的嘉德城已经被战火硝烟弥漫,半空中白的青年安静的站立,而那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瞬间就把这一片土地都结成冰,整个世界剩下的,似乎只是雪的颜色一般。
他的容颜气质都太过突出,使得沈玉衡第一眼就看见了他,还有他的身前被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圈起来的姑娘。
雪千重和人南渡。
下方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沈玉衡看见释无念的双环已经染血,看见叶贪狼的开天斧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看见禄存的巨大傀儡把无数的魔物踏成肉泥,看见楚天璇的惊夜枪宛如游龙一般在魔族之间穿梭,看见颜舜华那艳色的身影和那凌厉无比的舞姿……
然而这一切却都比不得眼前的人夺目。
“雪千重!”
雪衫青年转过了身,那双琉璃似的眼珠看着她,只是里面却再也没有了深情。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陌生。
沈玉衡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和他的双眸对上,两个人的目光里不负从前的情意,只有那刻骨的冰寒。
就像是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或许他俩如今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毁了她的家园,又在沙漠之中羞辱于她,怎能叫她不恨他?
所有的爱意都在那些已经成为往事的记忆之中磨尽,到最后剩下的,只有那能够把人都燃烧殆尽的恨意。
“沈玉衡。”他张嘴,唤的不是阿衡,而是一个那样生疏的名字。
沈玉衡忽然就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放下了身上的担子一般,忽然就轻松下来。
雪花还在落,地上的战争还在继续,而在半空之中,昔日亲密无间的恋人却已经无形之中的进行了一场交锋。
他们在拼爱啊,如今若是谁还有爱,谁便是输家。
雪千重的睫羽颤了颤,眼底的深情被层层的冰寒陌生掩盖住,叫谁也无法觉。
可是从一开始他便输了,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
也注定要输掉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包括自己的爱。
“你,真美味。”他舔了舔唇角,那张清冷的过分的容颜如今竟然也显出几分媚态来,只是这媚态却再也不会让沈玉衡觉得好看,她只会觉得恶心!
这让她不由得回想起那天肌肤的相贴,沈玉衡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恨不得把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全都剥下来才好!
“贱女人!除了你那一身皮囊,怕是什么也没有了吧?该不会如今你的地位都是靠那一身皮肉换来的吧?”被雪千重圈在怀里的人南渡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她的面容生的那么好,怕是没人会相信这样恶毒的话语是从她的口中说出。
沈玉衡却只是轻飘飘的笑了一声,看向雪千重的目光仿佛在看世间最不堪之物一般。
“想知道?那便来战!”手里的红莲业火剑上的火光朝着雪千重冲了过去,在那火光之下,雪花纷纷融化,然后迅的被火焰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