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觉得,那应该是父亲一生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才是。
“轰的一声,所有的血肉城池都化成黑灰,那样的情景一定很美。”白萱歌歪着头看着她,她的妆容精致,却也掩不住渐渐逝去的年华。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杀了你。”那双眼睛里头,狠毒的神色再一次浮了上来,哪怕她经历了那么多世事的变迁,却也挡不住她骨子里的骄傲和跋扈。
那一瞬间,沈玉衡忽然觉得这个白萱歌也是那么的可爱,那个恶毒的白萱歌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我为什么要拒绝?”沈玉衡起身,嘴角带起了温和的笑容。
她的手朝着她伸开,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五指上,衬的她的五指像是玉石一般闪着光。
白萱歌的整个身子都隐在阴影里,她不屑的甩了甩头,鼻子里出一声冷哼,然后一巴掌把沈玉衡的手打到了一边。
“是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她站起了身,脸上的表情高傲的像是孔雀。
说完这话,她便拧着身子,两步离开了地牢。
“姐姐,这个白萱歌实在是太讨厌了!”禄存握着小拳头,看着白萱歌渐行渐远的身影,恨恨的说道。
哪怕白萱歌如今已经变了,她却还是觉得这个白萱歌实在是讨厌的不像话!
无论她怎么变,骨子里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
“是不讨喜。”沈玉衡揉了揉禄存的脑袋瓜,白萱歌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可是这并不妨碍沈玉衡和她合作。
白萱歌想要毁了魔界,可是以她如今的本事根本做不到,所以她只能求助其他人,而沈玉衡恰恰也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合作呢?
“也许过几天……这个鄢陵城就不存在了。”沈玉衡透过那窗棂看着外头幽蓝色的夜空,轻飘飘的叹了一口气。
毁了魔界不过是个太过夸大的说辞,但是毁了这个鄢陵城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这个鄢陵城,就和骐菱城一样,只能成为过去了。
“真是美妙的想法。”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月光之下,一束茅草渐渐浮了起来。
听见那声音,沈玉衡反射性觉得那是骨女,可是摸到乾坤袋里安安静静的镇魂石,她就知道那出声的定然不是骨女,那么这个声音是谁的?
她不由得警惕的看向了那茅草。
禄存也警惕的看着那茅草,那茅草抖了两下,似乎是在笑,又似乎只是单纯的伸展一下筋骨罢了。
“别那么警惕嘛,少年郎。”那茅草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笑意,只是在这样的时候,那笑意怎么听上去都带了几分不怀好意。
“你是什么人?”单手捉住那茅草,沈玉衡的声音已经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冷漠。
若是这茅草是魔族,是不是会把她和白萱歌刚刚说的话都透露出去?到时她们的计划非但不能完成,怕是连他们几个在魔界如何活下去都会成为问题!
“咯咯咯咯,小姑娘你捏着我的腰了,轻点,轻点,哎哟我痒!”那声音顿时笑的都变了调,她整根茅草都在不断的拧着,似乎想要从沈玉衡的手里挣脱出去。
可是她越拧越痒,不过眨眼之间,整根茅草都笑得不成样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