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6国安在外头行礼,“已留活口,这些刺客该如何处置?”
穆百里幽幽然开口,深邃的眼底泛着无温寒凉,“杀。”
赵无忧羽睫微扬,神色微恙的看了他一眼。她忽然有种感觉,他似乎信了她方才的话,真的以为那些人是她安排的,所以――杀人灭口。
“你真的信我?”赵无忧冷面色。
穆百里似笑非笑,“不管本座信不信,留着总是祸害。若在皇上跟前乱嚼舌根,以为你与本座有奸情,本座还怕皇上乱点鸳鸯谱呢!”话是这样说,可话语间的清冽,足以教人心生寒意。
他在说笑,也在警告。
在穆百里跟前玩花样的,惯来没有好下场。
外头死了人,可与穆百里和赵无忧没有半分关系。马车还是继续往皇宫的方向驶去,不过穆百里跟赵无忧再无话语。光天化日之下,敢劫东厂提督的车辇,这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穆百里没有刻意压制消息的散播,而是听之任之。有时候寻求一种平衡,是局中人时时刻刻都必须做的事。
拦阻赵无忧入宫,还敢行刺。
这消息一入宫,宫里就开始议论纷纷。
到了皇帝跟前,矛头便直指夏家。
赵无忧跪在皇帝跟前,惨白着一张脸,毕恭毕敬的行礼。皇帝一声长叹,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叹息,更多的是一种失望。
皇帝左边坐着夏昭仪,傅玉颖则温顺的为皇帝捏着背。
“臣赵无忧,恭请圣安。”赵无忧伏跪在地。
皇帝犹豫了一下,顺势推开夏昭仪。一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
夏昭仪微微一怔,当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她想再次靠近,哪知傅玉颖笑道,“皇上,赵大人身上还有伤呢,您就这样让他跪着呀?”
“平身。来人,赐坐!”皇帝道,当即握住傅玉颖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