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深坐在沙发里,往烟灰缸里倒了水,灭了烟。
他一边道:“她那么伶牙俐齿,我哪吵得赢她。”
“星晚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虽然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孤独,你来了之后,她气色都变好了许多。”周隽年道,“不过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星晚怀着孩子呢,你老是惹她生气做什么。”
周辞深薄唇微抿:“我没惹她。”
他是看从吃饭的时候开始,阮星晚就一直低着头,脸色也不太好,才想要去给她解释结婚的事。
可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开门就像是吃了炸药似得,态度极其恶劣。
周隽年又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处境最艰难的,其实是星晚,她怀着你的孩子,而你又要和知意结婚了,你们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的讨论这些事,换做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不会好受。”
周辞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她避免不了的。”
“辞深。”周隽年道,“其实很多事,可以换一种委婉点的话来说的,你没必要非得用这种残酷的方式。”
周辞深道:“事实就是这么残忍,如果让她觉得一切都像是想象中那么美好,那她永远也不知道有许多东西比她所经历的,更令人痛苦百倍。”
周隽年无声叹了一口气:“辞深,你把事情想的太极端了,其实爸他之所以想要星晚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是因为不想让周家的血脉流落在外面。”
周辞深不置可否,淡淡笑道:“他无非是想再培养一个傀儡而已,一个只听他的话,受他控制的傀儡,只是这个傀儡,必须要流着周家的血。”
像是周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极其注重血脉传承,不然当初也不会把他这个私生子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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