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颂咒文,引动天地灵气剧烈波动,天人交感,半空中狂风大作,无数风刃凝聚成形,呈现出透明和危险的轮廓,使人心生寒意。火然?文???w?w?w?.
呼啸的风刃扑向镇外,一片摧枯拉朽的血雾升起,攻入镇内的蛮将立时伤亡惨重,敌我双方的傀儡兽也被无差别的打击而损失了不少。
术士试图以一己之力拦截住那些攻打小镇的巫王大军。
然而更多难以应付的傀儡兽向他冲来,还有一些诡异的巫术和丝毫不惧飞剑的蛊虫,迫使术士不得不转移重心,由攻击偏向于防守。
一道暗青色的闪电倏忽即至,术士身前的灵气盾骤然溃散,仿佛连阻挡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他在心头大骇之中就地滚倒,这才勉强躲过了穿胸之祸。
术士定睛一看,却看到一只个头如同红枣般大小的青黑色怪蜂正划过弧线,重新绕了回来,身上闪烁着加持过巫术的诡异青光。
这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能够破坏自己的灵气盾。
心头警兆大作,术士意识到,如果再留下来,恐怕再也走不掉了。
没有任何迟疑,他招回飞剑,一脚踏上去。
剑光立时大作,载着术士闪电般冲向天空。
闪烁着巫术异光的青黑色怪蜂作势欲追,然而只冲到离地百余丈,却已经追之不及,只能冲着远去的剑光望而兴叹。
“向我靠拢,一起突围,不能跑的全部杀掉!”
守门蛮勇手中握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巫师法杖,面目狰狞的大吼。
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那些连天邪教门人都算不上的外围家眷,只求教内的秘密尽可能少落入巫王的手中,一些心狠手辣的教内弟子开始将自己的屠刀挥向亲人,能够将活生生的同族献祭给邪神,他们早已经泯灭了最后一线人性,哪里还有什么亲情的存在。
冲进镇内蛮将和傀儡兽根本不管什么男女老弱妇孺,见人就杀,天邪教为祸莽国,每一头邪兽背后都意味了数十个,甚至百条活生生的人命,有汉人,但更多的是蛮人,或许是他们的兄弟姐妹,如果不将这些背叛了祖神的家伙斩草除根,迟早有一天他们还会卷土重来,更多的亲人会惨遭毒手,变成不人不鬼,失去神智的邪兽。
许多弓弩手已经占据了镇墙,开始往镇内不断进行无差别抛射,呼啸而来的流矢造成了不少伤亡。
“背叛祖神的家伙,统统不得好死!”
手执着一支螺形祖器的巫师,在大喝一声后,将大量巫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入这枚人头般大小的螺形祖器内。
无论是黑蛮,还是白蛮,尽管分裂为越庆与莽两个国家,却无一例外都信仰同一个祖神,抛弃祖先传承下来的信仰,去崇拜什么劳什子天外邪神,妄图打造出一个极端的邪神国度,是任何一个位巫王和虔诚供奉祖神的巫师所不能容忍的。
天邪教自以为时机成熟的贸然发动,即使两国之间出现了彼此联合共同对抗的契机。
嗡一声闷响,螺口爆发出一片绿光,眨眼间席卷了整条街道,慌乱中四散奔逃的天邪教中人和他们的家眷,登时七窍流血,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气息全无。
以这位地巫的修为,只能催动两次这枚螺形祖器,巫力贼去楼空后,他又将祖器转交给另一位地巫,继续展开这场大规模杀戮。
一方是毫无防备,仓促应战,另一方却是早有预谋,兵精将广,有心打无心之下,小镇的防御就像窗户纸般一捅就破。
守门蛮勇的天邪教引神使再也维持不住局面,领着身边仅剩下的人开始突围逃亡。
巫王大军却哪里肯放过他们,不计伤亡的收拢包围圈,誓要将这些叛徒彻底留下。
半个时辰后,守门蛮勇身边的最后一个天邪教弟子倒下,他已经精疲力竭,体内的巫力早已经贼去楼空,肩膀上还插着一支利箭,鲜血染红了半条胳膊。
“耶和,原来你还活着,竟然心甘情愿的当一个蛮勇。”
围住他的蛮将们忽然让出一条道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巫师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他,冷笑着一语叫破了他的身份。
“这天地间有兔子,也有苍鹰,我为什么不选择更强者依附呢?你们不要多劝了,失败者输掉一切,不过我输了,天邪教还没有输,你们迟早会皈依邪神的座下,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守门蛮勇悻悻然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
他心头一横,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对准自己的心口作势欲捅,然而动作刚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并非突然畏惧死亡,而是身体莫名其妙的僵硬下来。
“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