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点好。”周砚怀把餐具涮了干净,放到沈未苏手边。
周母知道他的这些小习惯,他自小生活优渥,虽不娇惯,但也养成了一些讲究刁钻的习性,讲究得有点儿事儿,可他的事儿只对自己,他眼里心里很少有别人。
但看他和沈未苏都习惯了这样的照顾,周母心里倒算不上不舒服,她早知道儿子掉进这个坑里了,让他出来是没可能的了。
菜陆续上来,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气氛倒是还行,周母毕竟就这一个儿子,对他是真心疼爱的,没大矛盾,她舍不得为难自己儿子。
一开始沈未苏吃得还好,素菜吃着还挺顺口,到蟹粉狮子头上来了,周母让服务员放沈未苏面前一盅,周砚怀正喝茶,发现后连忙要阻止却也晚了,那味道往她鼻子里一钻,她顿时就感觉胃里有东西往上涌。
很失态地干哕了两下,她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
周母瞧着周砚怀也紧跟着过去了,那紧张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
她缓缓地提了口气,眼神一扫,服务员麻溜地把狮子头挪到一边去了。
不一会儿,看着那两人回来了,周母放下茶杯,“还打算瞒我呢?这么大的事,嘴可真够严实的。”
周砚怀就知道周母有备而来,也就直说了,“七周了,刚怀上。本来想等过了三个月,稳了再说的。”
周母脸色倒是挺高兴的,“外人不说行,自己家人怎么也不说?我看你们俩也没经验,我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过去照顾着。”
“人早就找好了,都是很得力的,不用操心。”
周母见着他这样,就知道他并不信任旁人,他一向有自己的打算,容不得别人干涉。
周母也就不坚持了,只说,“那你最近是该休大假,多陪着点,脾气也收着点,别老犯浑。”
“知道了。”
周母看着沈未苏情绪一直郁郁的,并不很高兴的样子,忽然看着周砚怀说,“我前两天刚好去庙里捐了香火钱,主持送了我一个开了光的手串,里面还有一个平安符,可以压惊驱邪。在车里放着,砚怀,你去拿一下,给沈未苏带着吧。”
周砚怀哪看不出这是往外支他,盯着周母。
周母笑了下,“你还怕我把她吃了?你放心,我就是有几句女人之间的话想跟她叮嘱一下,不方便你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