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从前待孤不也是姐弟之情?”
俞青芜循循善诱的想要与他讲道理,然而下一刻,谢锦宴却忽然冒了这么一句。
他一手将她搂在怀中,薄唇微微凑近了,贴着她的耳畔,似调情,又似反驳,声线低沉道,“师姐你如今,不也做了孤的妻子?日日夜夜与孤睡在一张床上?师姐对孤的感情能够变质,梁修远为何不能?但凡没有血缘关系,且都是不好说的。”
况且,她还生得那般美,尤其是她的眼睛,生来便似勾人。
年少时便是个美人,后来长到十多岁,便算得是倾国倾城,萧家门下几百号弟子,有一大伴儿都对她起过心思。
只是,碍于她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性情又冷漠,加之与萧凤昀像是对儿金童玉女,旁人也就不敢起歪心思。
起过歪心思的,都叫他给揍得再也不敢想。
这女人,似乎从未意识到自己有多美。
一时之间,谢锦宴都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索性直接警告,命令的语气道,“总之俞青芜,无论梁修远将你当做妹妹还是旁的什么,你都不许再见他。这是最后一回,下回他若再来,你就让人将他打走,若是打伤了打残了,自有孤来担着。”
他满眼严肃,毋庸置疑的口吻。
瞧着谢锦宴这副紧张模样,俞青芜愈发觉得他小题大做,太把她当回事。
除了他,谁还能真那般觊觎她?
青芜心中觉得好笑,也觉有些甜蜜。
四目相视,她微微点了点头,柔声回他,“好,臣妾答应你,他若再敢来,就打断他的腿。”
话落,她踮起脚尖,猝不及防的,在男人唇间吻了一吻。
软软的红唇贴近,谢锦宴微微一怔,只觉浑身酥酥麻麻,耳珠也被她吻得发烫。
“那个……师姐,有件事,重要的事孤要与你说。”谢锦宴清了清嗓子,忽然不太敢看俞青芜的眼睛,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腕,一边往朱雀院走去,一边故作严肃的对她道,“那个……孤方才去京兆府尹处,已将俞家旧案的卷宗都取了回来,此事很快就会有眉目。”
“还有件事……过几日,咱们该去蜀地了。”
“你若怕尴尬,也可不去,师父那处,孤回了便是。”
谢锦宴说话间,二人已进了房内。
“其实有些事,你也不必一定要向师父问个清楚,有些人也不一定非要去面对。”
谢锦宴神色严肃,眼神里却隐隐透露出不忍,一边说一边从案上提起毛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温柔道,“阿芜,你若不想去,孤不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