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妈受不了了,就和我爸离了婚,把我带出了村子,我们母子俩从那以后就相依为命。我奶奶爷爷一开始,隔三差五就上我们的出租屋来闹,想要把我领回去,可我妈说什么也不答应,而且还对我越发严厉。我爸他们为了逼我妈一分钱都不给她,我妈就自己在外面打了好几份零工赚钱养我,还给我请家教,最后硬是供我上了大学。之后我们村传出了要拆迁的消息,我奶奶爷爷又来找我妈,求她为了我和我爸复婚,我妈犹豫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妥协了,可刚搬回去没几天就查出了卵巢癌。”
张伟的眼角已经湿润了,我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让他想哭就哭出来。
“我妈是因为我才累病了的,我现在虽然有钱,但是却治不好她的病,我特么真是......”
说到这儿,张伟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他手用力地捶打着方向盘,脸上尽是无助和绝望。“你就帮帮他吧,说不定还有用呢?”刘洋竟然开口了,而且还是在帮张伟说话,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满是对张伟遭遇的怜悯。
和她一样,在这个即将失去母亲的人面前,我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我心里几乎可以肯定,张伟想求的愿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不然的话要医生还有什么用呢?但是我还是不忍心做那根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叹了口气,告诉他我这次过去会帮他问问,如果有戏,可能还需要他自己跑一趟t国。
之前有好几次,我的身体都因为那种很邪的阴物出现了十分奇怪的反应,不光大伟,就连p雄都不明白这反应究竟是从何而来,这点让我感到十分害怕。所以阴牌还好说,像小鬼儿这类的供奉物我是坚决不想再去接触的,所以如果张伟确定要请的话,也只能让他亲自去请了。
说话间我们就已经到达了机场,我谢过张伟,和刘洋一起走进了出发大厅。
大伟说是会晚点到,可他到的却还是比我们早了些,一碰面就给我递来一沓出团资料,我找到名单表,扫了眼上面的客人,十八位,都是些小年轻,年纪最大的也没超过三十五岁,而且算上刘洋只有三个女的,我有点儿惊奇,问大伟怎么男女那么不均呢?
大伟指着名单上前十一位客人,说这几个人是一起的,好像是什么说唱社团的歌手,后面除了刘洋以外的那俩女的,是跟另外两个男的一家子,应该是刚结婚去度蜜月,还有两个,一个就是大伟,另一个男的说是门市送过来的散客。
“这种团跟整团一样比较好带,这次过去主要是为了解决刘洋的事,到时候难免要脱团几天,客人要是拼得太散,到时候导游一个人也不好招呼。”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客人发呆,这个人让我不由又想到了那位奇葩单身客钟先生,自打他回来以后我们俩就没有再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没有撑起奇怪的帐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