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温良的打击太大了,他好像忽然间身体就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温琼与却大踏步走到了袁雪晴的面前,「你说什么?乔玉宁是为了他的钱,是为了你们太太的嫁妆?」
眼下见着温良这般如死狗一样似的模样袁雪晴只觉得心中畅快至极,这样的感觉让她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对温琼与的惧怕。
她抬眼看向眼前自己名义上的公爹,笑了笑道:「这事儿其实父亲你去问我们四爷比较好,你且问问他,自打他拿到太太的嫁妆之后,都用在了什么地方,眼下手里还剩了多少。」
这话让本来都已经满脸痴相的温良忽然被惊醒似的,他下意识地就撇开了脸,根本不敢去看那边向他投来目光的父亲。
「你来说!」
温良一直看着别处,但是温琼与也一直看着他。
这样的僵持让他心里慢慢地凝起了一丝火气,陡然间就爆发了,怒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自然是我来做主,我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哪怕我全部扔到了水里,你也管不着,怎么难道你还想从我这里扣到钱去养你的妾室和庶子么?」
温琼与闻言气得直接抄起地上他方才用来打袁雪晴的门栓,直接就往温良身上打过去,「你这个逆子,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你既然还是我的儿子,我就有权利问你,就能过问你的所有事情!」
在场的众人何时见到过温琼与这样暴怒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忘了拦,在温良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打之后,才终于有清醒些的家丁过去拦住了他。
一言一语的都是什么父子之间,都是什么血脉亲情。
温琼与见着那个逆子的样子,只觉得悲从中来,面对朝廷百姓的事儿,他或许还能从容应对,可眼下他却从心底里生出了深深的无奈感。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好像哪哪儿都做错了,根本无从悔改。
袁雪晴这会儿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便开口道:「如今乔玉宁死了,估计那么多钱她也花不完,大约都在那个叫明月的丫鬟那里管着,父亲去把那丫鬟锁来,大约还能追回大半。」
温琼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是真的为了温良或者温家如何,而是为了她自己将来的生活。
但她说得也没有错,温琼与只能极力按下心里的怒气,吩咐人去将拿那个叫明月的丫鬟,谁知找了半日却没有找到人。
温良这才冷笑地看着袁雪晴道:「怎么?难道哄骗我那些钱的人没有你吗?算下来,你们三个人似乎都差不多吧!你不是也拿了么?
现在竟然还想着乔玉宁的那一份,实话告诉你,明月已经被我放了,我把她的卖身契换给了她,她早两天前就已经走了。」
这话让袁雪晴目瞪口呆,这个人真是疯了,明明已经知道乔玉宁对他是虚情假意,甚至还害得他以后都没有了生育能力,眼下为了能气着自己,说起那明月跑了的事儿,竟然还带着两分得意。
着实可笑。
温琼与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干脆把这个家也分了去算了,你们夫妻两个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我管不着你,往后也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