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京城之内,真若是在乎颜面的权贵之流,也绝是容不下这样不明不白的骨血的。
专做这门生意的老鸨不会不知道。
所以这个“不一般”,想来是真的“不一般”。
“爷不妨猜一猜是谁的。”见他眼底神情在流转着,冯霁雯眨了眨眼睛,问道。
和|看着她,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于齐贤。”他语气平淡而笃定。
他这般快就给了答案,且还真叫他给答对了,冯霁雯不由有些惊愕地问:“爷如何猜到的?”
“原本还须细想一想,可夫人一脸‘邀功’的模样,只差没直接将答案写在上面了。”和|笑着打趣。
冯霁雯心下略有些挫败,旋即又听他补充道:“留不得又不敢动,拿着筛子在这京城里抖一抖,漏来漏去,最后也只剩下一个于家了。”
于家的香火已然断在了于齐贤这里,若还真有个骨血在,于家哪里还顾得上挑三拣四?故而留下这孩子的好处自不必多说,而若真擅自给落了胎,他日叫于家得知,没准儿会上门寻仇都未可知。
可偏偏于齐贤眼下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因罪名未定,外头的人根本不知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让于家连出面吱上一声儿都不敢――如此景况之下,自是能避多远避多远的,谁敢冒险往跟前凑?
所以这老鸨唯有将人给暗中打发了,如此日后也可有个说法儿和退路。
“打发去了何处?”和|问道。
冯霁雯兀自还在纳闷此人的脑袋怎可灵光至如此地步,眼下听他发问,也没了兴趣跟他打哑谜,便直截了当地答道:“她怕被于齐贤连累,不敢寻到于家去,今日我暗中吩咐秦顾,将她暂时安置好了。”
虽然还没想好具体要如何利用这个筹码,但先下手为强必是没错的。
和|目含嘉奖地揉了揉她的头了是为何事前来吗?”
玉嬷嬷是不轻易离开静云庵的。
只是这句话她好像也说过一回――大约是玉嬷嬷来给她送太妃亲手包的饺子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