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选了墓碑和骨灰盒之后,南家的人在休息室里坐着休息。
乔子骞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他走出休息室,失魂落魄的走到外面的广场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广场上的台阶上,迎着猎猎寒风抽着烟。
孟静薇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只是默默地陪着,什么也没说。
倒是乔子骞抬头仰望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声,“她走了,撂下我一个人走了。”
“孟孟,你有跟最爱的人一起经历过生离死别吗?”他说着,抬手锤了锤胸口,“我现在才切身体会到那种滋味。这里,这里......”他手指着胸口的位置,“很痛,很痛,就连呼吸都痛。”
他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
堂堂七尺男儿,这般绝望伤感,孟静薇看着他,不免有些同情。
“嗯,经历过。”
孟静薇想到了当初跟擎牧野大婚当日,擎牧野消失不见,当他知道擎牧野开车坠海后,她也悲痛万分。“不过,我比你幸运些。我最爱的人曾经离开过我,但他意外的活了下来。许是老天给的奇迹吧。”
“真羡慕你。”
乔子骞侧目望着身旁的孟静薇,见她左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注视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回忆着某些事情。
这一瞬,乔子骞内心经历着谴责,内疚、自责、亏欠,所有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与孟静薇相识不过两三个月,她竟然把自己当做真朋友,在发生这种事情后还愿意深更半夜从盐城送他回澜城。
乔子骞收回目光,在心里暗暗道歉:孟孟,抱歉,我也是身不由己。
这晚,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直至中午,孟静薇适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