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将吴玉对他们的照顾忘之脑后,转而对财神阁那样的势力无比痴迷?他们被小心翼翼培养出来的善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被野心吞噬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人可以毫无廉耻的一面接受吴玉对他们的好一面却对财神阁抛媚眼?难道礼义廉耻,孝悌忠信在他们心中全部都是一文不值?难道栽培之恩,养育之恩在他们的眼中全都可以弃如敝屣?
这群忘恩负义的叛徒,他们辜负了宗主的栽培,辜负了同门的信任,整个宗门都被他们拖累,危在旦夕,这些人一定要付出代价,他们全部都该死,全部都要死
双拳紧握,再看下方的叛逆时他眼中一片森寒的杀意。
“天儿,宗主现在何处?他安全吗?”,
站在吴玉右边的男子沉着脸问道。
他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模样,刀眉粗浓,龙眼虎目,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高大雄壮,颇有北地男儿雄风,亦有燕赵勇士慷慨悲歌之色。
炼器宗三长老乔五与江牛,叶孤鸣等人不同,他本是北地豪客,不好名,不好利,之所以进入炼器宗只是因为当年吴玉游历北方时与他结交,两人一见如故,豪饮千杯,引为知己,炼器宗开宗立派时他毫不犹豫带人来投,为吴玉立下汗马功劳,待炼器宗扎根在鹿鸣,与圣法一脉,天罡武道平起平坐后他却急流勇退,将惊风堂堂主的位置拱手让给了叶孤鸣,他自己则隐居在摘星楼下的小竹林中,自那之后他已经许久未曾外出走动了。
今晚变故之后吴天奉命召集门内长老,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修为高深,看似粗犷,心思却细腻的乔长老。
站在左面上的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黑面长须,双鬓都已斑白,这老者年纪虽大,精神却比年轻人还足,踏着飞行时一身鹤氅随风鼓舞,若是6鸿在此定然能认出这老者正是当日在子午道上与少正冶恶斗的那个老铸造师。
这老人名为雷怒,也是最早和吴玉一同出海的那批人之一,对吴玉忠心耿耿。
听乔五问话,吴天沉着脸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宗主受了伤,恐怕处境不妙”,
当下将财神阁偷袭和吴玉的吩咐等简要说了一遍。
乔五略一思衬,凝眉道:“宗主是以身犯险为我们争取时间,他决心与财神阁周旋到底了”,
吴天心中一动:“为我们争取时间?”,
乔五点了点头:“这是一招险棋,如果我们能先擒住酒色财气四使,财神阁的阴谋将不攻自破,但如果他们先杀了宗主我炼器宗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现在,该争锋夺秒了,我们和财神阁谁快一步,谁胜算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