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以北,边陲以西的这片土地似是常年与世隔绝,灰蒙蒙的气息笼盖在上空,隐约可见下方一个个坟包,白天时这个地方也显得黯淡,阳光难以从那灰蒙蒙的尘埃中透过,到了晚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从外面路过的人常常能听见里面泥土翻动的声音,石碑碰撞的声音,还有冤魂的嚎哭和哀鸣,过往的人都知道这七国怨地的些许历史,无头魔尸,尸兵,毒士种种传说使得这个地方更添诡异。
当然也有人被这些故事吸引进入内中,但很少有人进去后还能活着出来,而寥寥几个出来的人要么被吓得疯疯傻傻要么对将怨地内的情形说的比原先更恐怖十倍,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几已成了人们心中的禁地,除了从关中来的一些老怪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其余人都对这个地方避之唯恐不及。
楼兰附近的人尤其惧怕这个地方。
杜斑坐在木桩上看着一座座凸起的坟包,烟斗放在一旁,脸上皱纹也深了几分。
很快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转过头看见身穿花衣的妖异男子负手而来。
杜斑起身,身子稍稍低下几分道:“护教使”,
杜合欢点了点头,扫了他一眼道:“财神呢?”,
杜斑苦笑道:“走了,他还是那句话,七国怨地的生意不做,即便是侍月使的面子也不卖,不过护教使需要的东西他都已经备下了,各分坛的弟子也已进入怨地,静待护教使落”,
杜合欢略一颔,负手走入怨地之中。
杜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抓起烟斗,扛起木桩旁的布袋子趋步跟在他身后。
往后的几日楼兰孤城一如既往迎接着过往的商客,月牙客栈也照常做着生意,往来的商客并没有因为不久前的杀戮而对这里有什么抗拒,和往常一样喝这里难喝的酒,忍受伙计极差的态度,偷偷看老板娘丰腴的身姿,顺便听马匪,流寇们吹嘘近日的收成,偶有一些人与人斗狠,血溅当场,众人也是谈笑自若,他们早就过惯这样的日子了,让他们去寻常客栈他们反而觉得无趣。
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默默托着腮,算算日子杜合欢进入七国怨地已经三天了,这几日古城里的人都说七国怨地极不平静,每晚都有冤魂嘶吼之声,还有人看见怨地里不少坟包都被刨开了。
那日厨子送去的尸体第二天也全部消失了,想必杜合欢已经着手在布置阴阳邪典。
正思衬间忽觉客栈里安静了许多,她起身看了看,见众人都怔怔地看向门外,手里或端着杯子,或握着油腻的烤羊腿,有的杯中酒已经洒了出来还犹然不觉。
老板娘转过头看见三个人推门而入,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个中年文士模样,一个则是白衣僧人,两人气质极是不凡。
走在后面的却是一名红衣如火的女子,她容颜娇艳,好像盛开的玫瑰,这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无论谁只要见了一眼就绝不会再忘记;一名稚气未脱的青衣少女斜抱着琴跟在她身后。
她行不动尘走进客栈,客栈里杀人如麻的玩命之徒也一时看的入了神,当他们回过神来,客栈又变得喧哗是所有人都能察觉气氛已变得诡异,许多人都偷偷瞥向那已经落座的红衣女子。
来到这个地方的女人,尤其是这种倾城绝色,轻而易举就让男人动心到魂牵梦绕的女人,要是没有一点本事可是很危险的。(未完待续。)